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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地上的庄稼(为《温暖的冰》诗集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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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地上的庄稼(为《温暖的冰》诗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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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邹汉明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1735 更新时间:2009/10/25 0:09: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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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地上的庄稼
文/邹汉明
三四年前吧,我和白地在武原靠近海边的一段铺满了鹅卵石的石子路上捡好看的石头,白地是认识美的行家,她帮我捡,小半天的时间,捡了沉重的一小堆,各种颜色的都有——这些小石头,我后来都带回了家,特别的几块,一直放置在我的书桌上,成了凝固之记忆的一部分。我写诗的时候,忍不住就要去瞅瞅它们——浑圆的形体,一定是经过了海水无数次的锻打而努力达至的一种理想吧,而暗沉沉的光泽里面,赫然布满了缕缕殷红的丝条,仿佛是小石头独自沉思大海而咳出的血迹。 那时候,我才上网,知道白地在诗生活上有一个叫做“温暖的冰”的专栏,我突然发觉,冰一经温暖的加温,也就是我眼前的鹅卵石的形状,我为发觉了这个秘密而坏笑。的确,带着血丝的鹅卵石与温暖的冰,在词的隐喻层面上,是同一种类型,虽然,现实世界的某种强势力量,致使两者不得已去掉了事物自身的锐角,然其质地的坚硬,以及,一片冰心,仍然隐藏在这一块冰或这一粒小石子的内部。 如果西方诗歌——如艾略特所谓二十年可称为一代的话,在我们这里,大致的时间也就是十年,或者还要短一些。不同于上世纪六十年代这一代诗人,生于七十年代中后期的白地,对诗歌的理解特别是其流布的方式带给了我这一代人一种全新的思维。网络催生了诗人白地,她在网上红火过,不久,她对此有了警觉,开始从各大论坛撤退,回复到孤寂的写作本身之中。她应该是中国网络诗歌较早有影响的一拨人中比较出色的一个,也是最近几年在中国诗坛发出了独特声音的一位女性诗人。网络奇异的发展速度,促使我本人也开始对这种新的诗歌传播(或说发表)方式思考并发生兴趣,这使得我们之间有了更多更快捷交流诗歌的机会,也让我能够在第一时间读到白地新写出的诗歌,并从中看到不断迁移之中的——她的无奈,伤痛,虚妄和绝望——以及由此滋生的希望。 白地最好的诗歌,其灵感完全来源于近距离自身的体验——而遥远的冷却的经验,似乎并未来占据她的分行。所以,她的作品,总是带着丝丝的热血的——你几乎可以看成是从她的身上撕扯下来的,一种骨头碎裂的痛,痛楚中的自我解慰,而一切过去之后,依然是她对这个不义人世的微笑期待。这是一种毫不隐晦的自白,在女性诗人中,她的以越来越孤绝之姿走向内心的书写,与径直往瘦小里耗着的她逼仄的生存——换言之,诗歌理想与生存现实之间的较劲,那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方式,我不知道可不可以称之为勇敢。 也就是三四年前吧,白地给了我她外省的手机号,我随手记在一个白色本子上。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一次次地记录她的手机号,以至我有了一串白地废弃不用的手机号码。这是给我号码最多的一位诗人,她好像始终在路上——她被迫在路上。这个数码时代,一个号码就是一个地点,一次漂泊,一次严酷的生存现场,然后才是——一组与这一个号码有关的诗歌。对白地本人来说,每一个号码,一定是带着声音的一行辛酸的诗。 白地出生在浙江海盐,这里已是靠近东海,白地向着东面望去的时候,只是白茫茫荒凉的一片——地域对一位诗人来说,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宿命;往东,白地已无路可走,她只有转过身来,改换方向;地理上,这样的童年结构,是天意,也意味着她的世界并非完整——相比于内陆的小村庄,她的脚底下缺失了一块陆地,还好,她开始写诗的时候,不经意间,悄悄地给自己替补上了一块——白地是她的笔名,她多次跟我说,她对这个笔名还是相当满意的,是的,如果给白地以阳光,以细雨的营养,当令的季节,她会得种出一片茂盛的庄稼来的。
2007年5月17日
感谢汉明在百忙之中写下了这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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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admin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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