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活着真好/死去也没有什么不好/你活着的理由/正是我要去死的理由”
“我已抉择/我已听见永恒的声音/你是正确的/我也没错”
这些诗句早已越出了感性的体验,而进入存在领域的哲学思考,它探索的是人类整体的生存价值,远远超越了女性的个体意识范围。
无疑地,代表着《女子诗报》最高水平的还是晓音的诗歌及理论。关于她的创作及理论探索,笔者将有另文详细介绍。这里,仅指出两点:
第一,晓音的《东篱》、《南山》、《苹果方式》等一批作品透露出的诗人对诗歌语言的艺术把握能力,以及诗人从中国独特的哲学与文化传统的角度对人类生存意义及现时处境的穿透性颖悟,令人叹为观止。
第二,晓音的诗歌理论中对诗歌语言还原自然的深入思索,达到了相当的深度,足以超过绝大多数同时期的男性“宣言家”们。
《女子诗报》以及女性诗人整体的创作实力,由以上两诗人可见一斑。《女子诗报》的最终目标是有它的现实可能性的。
6、《女子诗报》——指向之四:自身的消亡
《女子诗报》是女性诗歌发展过程中一种暂时的现实性需要。其目的在于使女性诗人们凭借自身的力量登上诗坛。它是女性诗歌的力量目前还相对弱小时期的一种自我表现的必需形式。这些女性诗人们一旦羽翼丰满,就要从《女子诗报》上消失,而和男性诗人们以平等身份跻身更广阔的诗歌舞台。那时,女性诗人集团就会自然解体,《女子诗报》也就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会自动地消亡。
但是,《女子诗报》目前还只是预示了这一诗歌“新时代”的曙光。它的最终来临,还需要多长时间的艰苦跋涉,或者它会不会来临,都要由将来的诗歌历史来作回答。
此时想起,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诗社,竟也是一个女性团体,产生在几千年前的古希腊。柏拉图称其主持人、希腊著名抒情诗人萨福为“第十个缪斯”。
我们不应该忘记,缪斯,她同时也是男性艺术家们膜拜的神。
1991年1月22日,一稿
1994年4月6日,二稿
* 本文原载《淮风》诗刊1995年春季号,总第三十三期《女子诗报》第四期(1995.3)
《女子诗报》专访
请记住这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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