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诗歌集团意识的觉醒
当然,女性诗坛还不至于到了悲哀以极的景地。无论如何,在公元一九八八年将过去的时候,从中国四川升起了一颗诗坛上前所未有的新星——《女子诗报》。她集全国众多女诗人,作者面覆盖四川、新疆、甘肃、江苏、安徽、北京、湖南、湖北、云南、黑龙江、广东、福建、河南、河北、海南岛等省。这个由女人们迅速汇集而组成的群体刚出现就以她的独特风姿和对艺术高层次领域中的大胆驱进向人们宣告:女性诗坛的个体封闭性创作的时代己经过去了。
在这里,我有必要谈谈摊放在我面前的这张第一家代表中国女性诗歌集团出现的报纸。尽管,她绝对是女人写女人编的东西,但是,我却嗅不到她们字里行间的脂粉味、烟花味,我为她们叫好!也为我有幸成为其中一员而幸运。我想,这也是众多的《女子诗报》这个群体中的女诗人们力求达到的诗创作与诗歌高层次的审美需求同步运行的创作根本目的。我无法从历史上任何一家刊物上找到与之共同的地方。
此时,我又不得不为早先那些过分爱惜女人们的诗歌评论家们悲哀了。他们不得不掉过那此对女人的“性压抑和小女孩无聊无常情绪”(晓音语)过于热情的眼睛,重新调整焦距,来判断这个强有力的女人集团群体。
无疑,其结果是惊喜的悲哀和意味深长。
当然,在我将结束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不想把永恒的桂冠套在《女子诗报》这个女性群体的颈上。以我所知、曾使诗歌脱离了政治枷锁的“朦胧诗群”在汇集一年半之后便各奔东西,以反“前文化”为宣言,与传统文化积极相对抗的“非非主义”群体在基本完成了“非非”诗歌理论实践系统工程的建造后,四年后的今天,面对这个使“诗歌回到声音”(尚仲敏语)的群体,我无法乐观。但是,既然有水,就预示着有江河,就预示着有广阔的海洋。
我只希望《女子诗报》尽管历史和形势决定了她是第一个出现的女性集团,但不是最后的一个。
1989、3于西昌长安街 原载<<女子诗报>>第二期(1989.5)
意识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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