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情愿更是无关紧要
他总是先你而去

四

有一片海域被叫做亚里、亚里
每当黄昏那里便飘来女人们的歌声
那日，我被你植进亚里、亚里的时候
罹难的结局在海中已鲜活了多日
当你看见我的时候正是我向你告别的日子
——所有的日子总是以我们的丢脸做为开始

为此，我已搁笔不再去写
那些被叫做诗的东西

五

我已不再相信
海那边有你呼唤我的声音，而我
也不会以望夫的化石来炫耀女人的坚贞
我已经二十九岁，这二十九岁之后
还需要我再过多少这超然而冷寂的日子呢
在岸上拾柴在海中掬水在岸边静静地等着你
——以我纤细而洁白的手洞开心门

想你，我一夜无语

六

岸上，渔人纷纷离海而归
女人携着男人缓缓走进石屋
这个夜晚我比以往任何一个夜晚漂亮
你从海中上岸，食我用海盐腌渍的情感
米饭仍然是在那年的稻田里收割的
——日子就这样过去，而我仍然两手空空

该长大的在这个夜晚已经长大
该失落的在这个夜晚已经失落

一九八九

——1989，沙漠那边有人隔河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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