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的诗人速写(苏历铭,李轻松,川美,李见心)
苏历铭:以一组上海为题材的诗歌强势出手不凡的苏历铭,身兼海派诗韵、东北生活背景、国外留学资历、地产文化创意传播等多种文学的文化的身份。两天前,他在长春接受了诗刊社颁发给他的“华文青年诗歌奖”。目前是一位在沈阳的“住市诗人”——希望这句仿“住校诗人”的名词能被朋友们引用流传。
苏历铭曾是八十年代校园诗歌数位旗帜性人物中的一个。重新写诗,成绩不斐,可喜可贺。
川美:10几年来,在辽宁,在外省,她的名字和轻松一样,是我听朋友们提到最多的。也是20年,我们在同城工作成长,过着人们称为女诗人的、即多有不便又内涵丰富的生活。
川美似乎也少言,也安静,令人欣慰。我觉得,如果一个人被称为诗人,他应该有足够的警惕,不使世俗关系进入到个人的核心。理想诗会上,川美领先出场。仅那首被她自己朗诵的、以陌生人为题的、内容深隧的诗而言,她也是经得起检验和推敲中诗人的一个。何况,她还有那么多的好诗不断发表,被朋友们竞相阅读。
川美是我在多年封闭的生活中,仍然具有强大信息力的名字。否则,我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听人们提到她。由于我的闭塞,这里无法提到她更多。比如她诗集的名字,她得奖的名目,甚至她的职业,生活等。以诗会现场她的那首诗印象,说,她已经解决了观念中男人和女人,或者女人和男人的,或者说是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问题,而把这些诉诸于和谐。我相信她拥有着高质量的和谐的现实中的一切,并有能力使这一切向未来无限延伸。
李轻松:还是由于过于沉潜,使得近20年来,和她大慨一共见过三面。理想诗会前夕,我们在博客上互相寻找、留言,然后是三天里近乎补偿的完全见面。
轻松气质平静,带着些许的内敛沉郁。这些年来,她的许多诗表达着一个诗人对生活的智性的期待,和对身体中精神境界的追求。她的一些诗篇中,挥洒着因为痛苦的身体救赎而达到思想喜悦的光辉。从而使阅读者内心明亮。
我不知道轻松平时读哪些书,受哪些作家影响更大一些。说她的早期的一些诗有着浓郁的超现实主义色彩,应该是准确的。永恒的心理危机,灵魂呼叫的碎片,艺术与生活中的鸿沟,一切的一切,似乎我们都要用时间去跨越,去填平。
后来,她的诗更多的表达出一种和解。6月5日,离现在最近的一次,我们,还有其他几位诗友在一家酒店聚餐时,我曾谈了一个女人怎么面对生活与写作的矛盾。我认为这也是永恒的摧毁性的问题:要么好好生活,幸福,写平庸的诗;要么痛苦、孤独,保留着令人惊异的才华和创造力。很少有人能达到一种和谐:生活幸福,才华常新。而达到的,必是超越。
她说,她的方式是不要求。她先有一个篮子(我理解为是精神的架构),然后就顺其自然。她说这些话时很平静。我庆幸在我的家乡,多的是平和厚重的女诗人。
李见心:一切皆有可能。 见到她时,是很多年来的第一次。喜悦或恍惚。但在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相信,我们这些平时操练诗歌的女人们,如果中断了写作,会不会立即即就进入忘川。
见心的诗,使我看到她这样一种特质:她那似乎无视的眼睛,其实很会善于看见日常生活下面的,一些隐秘的事物,一些隐秘的人。危险有两个,一个叫文学,另一个是能把引到远方的幻景。
在大部分现实都平淡无奇的今天,做一个穿行在诗行里的女人是幸福的。我们的日常写作,除了描述,还有粉饰。而最常做的,就是粉饰爱情。
见心的一些诗,已经具有细腻的质地。她的诗歌工程中。可以回顾那些游起在身体及精神中的、颤动着的纤维。在一些文本貌似坚硬的外壳里面,她的意识清晰地流动着,不但肉体的能量在燃烧,词语也在突围。
写作就是当精神寻找出口时,和语言一起去经历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