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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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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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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兰雪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1556 更新时间：2009/10/26 20:4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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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猫》
我是一向秉持了穷秀才的酸性，很有点自命清高的。譬如，家里只养花花草草，绝不养狗呀，猫呀的，因为嫌它们闹的慌，并且脏。就是花花草草，也只限于兰竹菊之类。名贵的花，也曾有人送过（我是断然不去买的），只是到后来，全养成了花盆而已。
然而，一个人的生活中，总会有例外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家住三楼的同学，要把自己家养的一只小猫咪送人，说是没时间照顾。但须得找个好人家才放心。也不知动了那根筋，一向厌猫厌狗的我，竟然抱回家来，理由是送给外甥女小琦琦。琦琦今年才八岁，爱小动物如命。然而电话打过去，妹妹一口回绝，说在楼上养猫太脏了。
望着那两只晶莹透亮的大眼睛，很无辜很无助地望着自己，我只好暂时把小猫咪收养起来，并取名咪咪。
之后，我们一天天熟捻起来。它的聪明可人，带给了我，及家人太多的快乐。除了老公，不出半月，它真正成了我和儿子的宠物。机灵的小猫咪，能根据脚步声，区分出男、女主人和小主人，并做出不同的欢迎仪式。对于经常斥责它的男主人，一听到脚步声，它往往是先兴奋地跑到门口迎接，尔后迅速地折回客厅。而对于我和儿子，则是时而蹭蹭你的裤脚，时而小步跑在离你不到半步的前面，忽左忽右。最要命的是，你不能坐下。只要坐下，它就会“蹭”的一下，蹦到你的腿上，尔后自然地蜷起身子。那婴儿般撒娇的姿势，真是惹人怜爱。为此我赋诗多首，以表达内心的喜爱之情，现收录于下：
《咪咪》
把自己当成宝贝，时时刻刻
贴紧你
你上网，它上桌
你看电视，它看你
不吃火腿肠
不睡地板
夜半三更，用猫头猫脑
将女主人的门，撞得咚咚响
《乌托邦》
从现在起，我决定
在海边造一座房子。里面
只摆放诗歌和花花草草
然后，再在卧室里
挂上我八十岁时的照片，好让
我的小猫咪，每天都能从容地穿过它
不但如此，小猫咪还给我带来了许多的创作灵感。譬如，时值阳春三月，被杨柳风吹得晕晕忽忽的我，自然就联想到了小猫咪的轻柔与灵巧。
《醉春风》
不远处，小南风儿溜溜哒哒
一会儿倒挂在柳条上，荡起嫩绿色的秋千
一会儿又旋上红杏枝头，玩起它那套
千年不变的爱情游戏。只有
身边的小猫咪儿
怀胎数月，刚刚做了猫妈妈
懒得与小南风一决高下
我这个疏于打扮，一脸秋色的女人啊
也被小南风吹得晕晕忽忽，恍惚间
就回到了宋朝，回到
尚書大人的红杏词中。此刻
正笑微微地数春风呢
而对于它时常蜷起身子的姿势，在我们家为所欲为的样子，又让我联想到了现实生活中的“猫脸女人”。
《猫脸女人》
亲爱！你看
那个猫脸女人，将身子，蜷了又蜷
还是露出了半截尾巴
多日来，她占据了这套房子
主人的床，沙发，和几乎所有容得下她的空间
她温软的肉垫，悄无声息地踏过男主人，微微发福的小腹
她尖利的爪子，深入女主人的体内时，又是何其决绝！
一针，两针，三针
预防狂犬病的疫苗，陆续注入女主人的体内
但她不能保证
五针以后，不发疯......
从去年秋末，到今年春初，转眼半年过去了，小猫咪已经成了我们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员。在小猫咪怀孕期间，我时常抚摩它日益丰满的小腹，俨然面对一位母亲：
《怀孕的猫》
——不是猫！
——它是母亲
——它是孕妇
——它是亚当和夏娃，当年羞于承认的老师！
俗话说，狗三猫四。上周五凌晨五点左右，小猫咪终于要做妈妈了。这个可怜的母亲啊，也许是为了寻找一个更适合生产的地方罢，竟然在三更半夜，拖着笨重的身子，从阳台上跃上高高的窗棂，穿过窗纱，跳到了儿子的卧室，尔后在书桌下悄悄做起了母亲。
儿子被搅得一夜没睡好，他忙不迭把我喊起，说小猫咪大约夜间两点多就开始在阳台上折腾。
为了照顾小猫咪顺利生产，我从六点多钟一直盯着它到九点多，上班迟到不说，不到下班时间又早早跑回来。弄得同办公室的人，还以为我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呵呵。
而在小猫咪身上，让我感触最深的则是，动物身上的母性真是伟大！它无遮无拦，不虚伪，不造作，想爱就爱，绝对能尽情尽性地表达自己的爱意。这是我们这些受过文化浸染的人类所不及的。委实值得我们反思，并为之汗颜！
如今，小猫咪安心地做着它的母亲。每逢看到它，在窝里，把后腿高高翘起，好让猫娃娃们方便吃奶，我就忍不住地感动与感叹。曾有几次，小猫咪叼着猫娃娃，一路运到我的席梦思床上。惹的老公又嚷嚷着把大猫小猫一并送人（他是一直不叫“咪咪”的。生气时，他总是“小猫”“小猫”地大声喊）。我打趣地说，看来，你又忘了把猫娃娃抱到床上拍照的高兴劲啦！这只小猫咪自从来到我们家，给我们带来了多少欢乐！
老公知趣地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我斜依床头，拿本诗集，不知不觉地就打起瞌睡来。恍惚间，就看到我的小猫咪，正率领它的一群猫娃娃，浩浩荡荡地穿过我的客厅，卧室，厨房。。。。。。
2005。4。10
《皇上，或者寡人》
——追忆那些纯真时光
上大学时，我是女生们追逐的对象。想来，也就是个头比她们高点儿，性格比她们沉静点儿，待人接物憨厚宽容点儿，各门功课出色点儿。经常和我死磨烂缠的，既有下铺自封“皇后”的贺小青，每天午睡时，总是挤上来，和我搂搂抱抱。弄得你总是不胜其柔，于是，随口骂一句“小蹄子”；或者，捂住最容易被她偷袭的额头，背过身去，一句“真真典型的小布尔乔亚”，把她打发了；又有同桌“雪爱妃”细致入微的体贴与关爱，可谓风光无限，幸福无限。记得那时，我们宿舍住北五楼，而教室在南四楼。从宿舍楼到教学楼大约有一公里的路程。每到春天，就有散发着阵阵浓香的紫色野花随风摇曳。一路上，她们一会儿送我一朵小野花，一会儿又采来一束碧绿的野草，以博得我的欢心与宠爱;或者，她们一个左，一个右，死死地挎着我的两条胳膊，这个要和我分析造成安娜．卡列尼娜悲剧的原因，那个要和我谈论唐诗与宋词。而我那时正沉浸在鲁迅与老莎（莎士比亚）的全集中。既无安娜高贵而苍白的气质，亦无宋词婉约伤怀的情致。有的只是一张愈发木纳与深沉的脸。而我愈是这样，她们就愈发爱我，愈不肯放过我。
但我心里很清楚，这两个小贱人，对我的爱还是很有限滴——只限于她们的男朋友不来骚扰之时，真真家门不幸啊，呵呵~~~先说“皇后”贺小青，这个男生眼中公认的“百灵鸟”，天使般的城市姑娘，别看平时和你嘻嘻哈哈，卿卿我我，只要那个腰挎盒子枪的乐陵黑小子一来，她就不是她了，立马把我这个“皇上”给冰冻起来，扔冰窖里去啦，哪还顾得上和“雪爱妃”争风吃醋呢。前年，通电话时，她还一个劲儿地骂我忘恩负义，不去城里看她，说是不是要来专车接，才肯去。我不无醋意地回道，“爱妃”现在有公安处的处长大人时刻保卫着，我这个过期的“皇上”也就放心了，总算五百年的前缘没白修：））再说同桌“雪爱妃”，是我眼中典型的薛宝钗。生的那个白净细腻自不必说，更有端庄贤淑之风范。自从入学的第一天起，我们俩儿就一见钟情。从此，同吃同住同睡，直至毕业。记得二00二年，上网写分行文字不久，就给她写了一手小东西，虽然线形与稚嫩，仍决定录于此，以作留念：
《旧衬衫》
——写给我的同桌
这是一件旧衬衫
留有你特殊体香的旧衬衫
把折叠 一一打开
一张少女的脸便溜了进来：
还是那一对小酒窝儿
还是那一双丹凤眼
还是静如贵妃 行似宝钗
只是 要我事事夸你让你的眼神儿
似雾似云 忽远忽近
知道么
我已搬家三次：
房子 一次比一次大
家俱 一次比一次好
旧衬衫 一次比一次旧
却依然 与我相依相伴
也许 你还记得
也许 你已忘记——
关于这件旧衬衫
以及它的全部秘密
2002。8。9
瞧瞧，就我和她这情分，还是比不得她远在家乡的那个一表人才的倜傥少年郎。每每她向我公开他给她的情书时，都醋得我，半顿饭咽不下，你说晕不晕？当然，我也有醋得她们哇哇叫的时候，忽忽~~~即使现在，有时自己还在默默地想，如果青梅竹马的儿时同学，长大后，一口气追了你五年，这个女孩该不该嫁给他？如果嫁给他，对于这个男孩来说，如此难得的情缘，在以后平淡乏味的油盐酱醋柴的生活中，他会不会也有背叛之类的情事发生？想来，这个问题，也许永远只会是一个悬念，也只能是一个悬念。对此，我宁愿一辈子悬念下去。。。。。。我太明白自己了！对于一个十足的理想主义者来说，我没有理由，对自己太残忍，太无情，非得断了她关于爱的美好，关于爱的最后梦想不可！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份情缘，一份执着，当年，心高气傲的自己，竟然不来电！真的，是真的一点也不来电！总以为，真爱在远方，美好在远方，我哭！呵呵：（（
时光荏苒，华年似水。值得庆幸的是，二十年后的今天，还有这么一个上午，容我忆起这些同学少年的陈年旧事。此时，小雨迷离，天空迷离，我心迷离。不知道我的“青皇后”与“雪爱妃”，还有我那可怜的“青梅竹马”，远在他乡，尚能爱否？万事依然如意否？在这里，你们曾一度珍爱的“皇上”，或者“寡人”，只能遥举一杯绿茶，祝愿了，再祝愿！但愿了，再但愿！哦，我曾经的，亲爱的们们。。。。。。
2006。1。12
《打理头发》
打理头发，于我纯属多余。想来，这是我最象女人的地方，也是我最不象女人的地方。我是那种“虽不是芙蓉，却极尽天然”的女子。不适宜化妆，不适宜烫发，更不适宜拿腔拿调地娇滴滴。今天，偶尔来了点兴致，就专门说一说“不适宜烫发”这个话题吧，呵呵~~~
我的发质软而柔，黄且细，抓在手里一小把。现在暂且不去管俗语所说的什么，“头发一大把，尽吃豆腐渣；头发几根根儿，吃那香饽饽。”单说如我等此种发质，只适宜留直发，极不适合烫头的局限，就够一个寻常女子伤心的，更不用说那些爱美心切的女子了。那肯定是心焦了又心焦，心碎了又心碎哦，呵呵~~~所以，绝大部分时间里，我要么一头柔柔顺顺的披肩长发；要么一头干净利落的齐耳短发。年近不惑，记忆里，好象也就只烫过那么三两次头发。
第一次，是上大二时，女同学间正流行烫发。于是，在“青皇后”的一再怂恿下，我也欣欣然，加入了流行。发廊是“青皇后”精心挑选的。记得那天是周六，天一直阴着，后来就下起了蒙蒙小雨。“青皇后”在两三个小时的寸寸煎熬中，很耐心地陪我烫完发，已是晚上八点多钟。看她那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我也着实心生感动了一番，怜爱之情刹那倍增，呵呵~~~令人不爽的是，第二天一见光，女同学们那个臭我损我啊，简直让十个人也气死。一个个拧着鼻子歪着嘴说：太显老了，太显大了！原来脸上的那股清纯之气，不见了！我晕！我晕哦！满肚子的欣喜与期待，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从此，决意再不烫发。
然而，人有时是极其健忘的动物，也是最经不起诱惑的物种之一。想来，实在可憎恶！
那是结婚时，老公软磨硬缠，非得要我烫头不可。也许是自从我们认识以后，我就一直的齐耳直发。他还从没见过我烫发的模样儿。暗地里思忖，大概是每个男人的心里，都希望搂着一个毛绒绒，暖和和的新娘吧。于是乎，为了新婚，为了更更甜蜜，烫，卷，吹。打理头发的百般技艺几几乎用尽，新娘的脑袋，瘪瘪的，还是那么一副令人难以称心如意的怪模样！最后只好弄了根带亮片的瑰红色发带系上，并在松松的头发右侧，斜斜地打了一个蝴蝶结。总算遮掩了一下下。那个悔呀，简直把百尺柔肠也给悔青了！直接受害与受益者，当然就是那位始作俑者啦，哈哈：（（
这一悔，就是十几年。自此，再没有动过烫发的心思。
前天晚上，在工人文化宫看春节联欢晚会时，正碰上了YK美容美发形象设计中心的女老板。她是我早些年的学生，见了面，自是一番寒暄与亲热，并一再邀请我前去打理头发。说今年特流行烫发，这么多年了，老师也该换换发型了。鉴于这位学生在本省，本小城美容美发业的技艺与名气（曾连续两届获得全省美发冠军），我那颗蒙头大睡了十几年的烫发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终于有了今天的“再一，再二，不再三”的“三”！
于是乎，烫发。上彩。整形。定型。整整一个上午的折腾，我这位直发女郎，终于旧貌换新颜了。呵呵~~~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到家。先是小心翼翼地问老公：“好看么？”老公连声说：“好看。好看。过年了，看什么不好看？”晕，第一盆凉水浇下来！回头再试问儿子。“让我看看后边，哈哈，老妈比以前年轻了许多！”
而最滑稽，最热闹的场面，还是到了学校以后。
先是一女同事七、八岁的小女儿，（因为之前，经常逗她玩，彼此混得很熟）在办公室，奶声奶气地问我：“阿姨，你为什么要烫头呢？”看着那张微微扬起小脸，第二盆凉水浇下来！童言无忌呀：（（
接着到了九班。还没走上讲台，就听全班同学几乎是齐声说：“耶！老师年轻了！”面对如此轻松，活泼，热烈的场面，我自然不能再如以前那样，扳着个臭脸，一本正经地喊“上课”了。于是，顺水推舟地说：“老师年轻了，你们是不是就更青春了呢？呵呵~~~快复习吧，最后一堂课了。”我知道，现在的孩子已经不是我们上学的时候了。这些意识超前，打扮前卫的九0后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表达对于一个老师的喜爱，是绝对真诚的。他们绝无嬉戏取笑之意，更谈不上有什么恶意！
而最最刺激的，还是十一班的同学们。我前脚刚踏上讲台，同学们就“哗”地鼓起了掌。并且边鼓掌边起劲地喊：“老师年轻了！”“老师年轻了！”一个平时就很顽皮的男生，竟然摸出一面圆圆亮亮的小镜子，让我照一照。哈哈，看来，我是真的该换一副面孔给孩子们看了。 这让我不由地联想到了教师节的情景。记得那天下午，也是这个班，我刚刚踏进教室，他们就把讲台上方的一堆气球“砰”“砰”地捅破。与此同时，各色彩条已经喷满了我的头，我的身，我的手。。。。。。当我从兴奋中，喊了一声“上课”，接下来的，不是“老师好！”，而是“老师节日好！”那个激动人心哟，至今想起来，嘿嘿~~~，呵呵~~~，哈哈~~~
开心耶~~~，开心哦~~~
没想到，这一次，只是小小地换了一下发型，竟然得到同学们如此之重的礼遇。
唉！我这个愈来愈麻木的女人，愈来愈虚无的女子，再一次，为孩子们所动！为他们的朝气！为他们的热情！更为他们的蓬勃与纯真！
孩子们，不为别的，单是为了你们，我也该让自己再年轻一次，让满头的彩发再蓬勃一次！
我爱你们！发自内心地，爱着你们！：））
2006。1。14
《一个不小心，又被生活爱了一回~~~》
我不知道，一个失去服饰购买欲的女人，对于她的老公或情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一个失去服饰购买欲的女人，是否就真的如俗语所说，意味着女人的老之将至。于我，这种购买欲的丧失，大概有五、六年了吧？究其原因，还得从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说起。
那时，我对服装，正爱得如火如荼。鉴于这种爱好与学校的需要，单位还专门派我和其他两位女教师，到外地专门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服装设计与制作。记得那时候，自己的衣服，每年仅夏装，连买带亲手设计制作，就下不来五六套，即使算不上穿尽小城春色，也堪称一道亮丽的风景。旗袍：高领丝绒的；无领碎花的；外加白色小披肩的。连衣裙：短袖，小下摆的；长袖，180度下摆的；无袖，360度大波浪的；更不消说，桶裙，包裙，一步裙，A字裙，八片裙，大喇叭裙，长短裙裤了。。。。。。这种疯狂与热爱，持续了大约十年之久。一个很偶然的原因，使得这种热爱，迅速降至零度以下，直至今天的彻底消失。对于这种变化，至今，想起来，都有点莫名其妙。有时，甚至感觉宛若一场梦。总之，我与服装这么多年的缘分与情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断了，断得如此彻底，彻底得有时连自己都难以置信。
自二00二年以来，我穿得几乎全部是以前的服装。就这，在单位女同事们的眼中，仍算得上是超前与前卫的了。这不，昨天还有两个女同事对我不无羡慕地说：“李老师，你看你，不论穿什么衣服，都显得那么高雅、高贵。哪怕是一件旧衣服，穿在你身上也和别人不一样。”另一个则说：“就是我们的工作太忙太累了，没时间打扮。否则，稍加修饰，李老师就是活脱脱一个二三十年代的大家人家的太太。”这些话，水分到底有多少，我们暂且先不管它。这几年，我一直爱穿旧衣服，以及对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服饰，情有独钟，却是真的。 至于大家人家的太太，我是不想去做的。首先一条，就是享不了那个福，也受不了那么多的约束，呵呵~~~尽管小时候，姐妹三个在家乡的荷塘边赏月纳凉时，羡慕过几回有丫鬟侍候左右，半抱诗书，花前月后的大家小姐生活，忽忽~~~何况，一个人的高雅与否，高贵到底有几分，主要取决于他/她的气质与内涵呢？至于服装与打扮，只不过皮毛而已。它永远处于从属的地位，是配角。俗语所说的，“人配衣裳，马配鞍”，亦是强调这一点。
星转斗移。这种对于服饰无爱无欲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六年。这个星期天上街闲逛，在一家服装商场的门前，忽然就动了凡心。于是，掉头。蹩进去。细细品味。购得黑色半大外套一件，灰色阔脚九分裤一条。有这两件在身，脖子上，若再松松地系一条天蓝色或者火红色的丝巾；脚下，再弄双高帮小皮靴一搭配，即使谈不上高贵，也定会和高雅沾边儿。想到这儿，心里不禁暗自生出几分小得意来：这个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么漂亮的女子，不经意间，又被生活爱了一回！呵呵~~~
2005。11。9
《我的性格缺陷》
最近一些日子，我时常陷入沉思。想这许多年来，走过的风风雨雨。
也许一个人身上固有的缺点，真的决定了这个人一生成就的大小；而其身上的优点，则决定了他免受磨难与坎坷的系数。其实，我这样说，在别人看来，也许真的有点小题大作。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家庭和美，事业小成，没有遭受过什么大的磨难，该是一个幸福知足的女人了。
单说家庭，若是一个世俗的女人，就该知足的不得了。老公地位并不显赫，但足以给这个家撑起一片荫凉。孩子，乖巧、懂事，是有名的小帅哥。两家的兄弟姊妹也在我们夫妻俩，多年来的悉心呵护与无私资助下，成家立业（因为我们是家里的老大，许多时候，实际上起的是父母的作用）。那么，女人啊，时至今日，你究竟还缺什么呢？
记得在一次纯女性的酒宴上，我曾无意中谈到了自己的这样一个想法：如果说，四十岁前，为了生计，我需要做许多不得不做的事；那么，四十岁后，我要尽最大努力，做自己想做，并且喜欢的事。一个人来到这世上，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按说是情理之中，顺应本性的事。然而，现实是它只能成为绝大部分人的一种理想。而这种理想，能否在我身上实现，现在想来，大概是我多年来，忧郁的真正内核吧。从世俗的眼光看，一个年近不惑的女人，还在这里大谈什么理想，这本身就有点不可思议，闹不好，就成了一个笑话。但对于一个天生就理想主义的我来说，追求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快乐。何况，万一真的实现了呢？
那么，四十岁以后，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就是想在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里，敲打点自己喜欢的小文字。当然，这并不排除每天泡两杯清茶，听一听中国的古典乐曲，或者贝多芬的交响乐。这种闲适的生活，在大多数人看来，无疑于世外桃源。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如果我是一位百万富婆，这种生活，也许算不得什么。问题是离退休还有十几年的我，除了相夫教子，还得教书育人。如此说来，这种理想的实现，也只能算作是一种乌托邦了。而产生这种乌托邦悲剧的根源，还在于我骨子里的理想主义。
这种理想主义的性格缺陷，不仅仅表现在生活与事业的追求上，更体现在现实生活中的待人处世上。平时，我很少把人往坏里想，更不会把哪个人当成罪大恶极。对于朋友更是如此，总是坦诚相见。也难怪和我打过交道的人，大都说我为人单纯，实在。其实，他们是没有看到更深的一层，那就是我骨子里的理想主义在作祟。
那么，对于这种可怕的性格缺陷，我是否还要弥补？我想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去刻意弥补了。都不惑之年的人了，把这个装满了七情六欲的世界，看得美好一点，再美好一点，又有何妨？许多时候，我更愿意陶醉于这种虚幻的美好中。好在我所从事的教育行业比较单纯。而最关键的是，我不想在把书教好的基础上，再谋个什么一官半职。无怪乎有许多同事评价我说，在领导面前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很有分寸。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除了道德与人格这条底线外，是“思无邪”在做怪呀，呵呵。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老天赐予了我这样的性格缺陷，就让我坦然面对，自享其苦，自得其乐吧。
2005。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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