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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叙述的方式抵达—— 东篱诗歌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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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叙述的方式抵达—— 东篱诗歌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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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兰雪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1626 更新时间：2009/10/26 20:44: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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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叙述的方式抵达——东篱诗歌印象
叙述，现代诗写最重要的表达方式之一。在现代诗写上对叙述原则颇有见地的水木菁华说，“有三种方式展开叙述：一是自白式，即在文本中说话的人等于在现实中从事写作的人；二是隐身式，即由作者叙述但你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三是戏拟式，即在文本中说话的人不等于在现实中从事写作的人”。而以叙述的方式抵达，正是我最近读东篱诗歌，印象最深的地方。
就我对东篱诗歌有限的阅读来看，他的诗歌以叙述的方式来呈现所要传达的意绪的居一半之多。下面仅就这一特色，对其诗歌作以简析。
一、自白式叙述方式的运用。这是诗人运用得最多也是写得越来越顺手的一种。《后窗户》和《幸福的女孩》就是这方面的佳作。
《后窗户》
那年夏夜，我把梅子带回家
我说，你洗个澡吧
她说，你别有用心
我说，你把门插好，我看不到的
她说，你可以站在后窗户上呀
梅子最终还是洗了
梅子洗澡的声音很撩人
梅子洗澡时,看和不看
就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蚁
在我的心里翻腾
其实我很想看。所以,梅子走后
我就试着站在后窗户上，仔细往里看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就是现在
我也搁三差五，站在后窗户上，看
梅子曾经而今是小丽洗澡的地方
小丽问我，你总站在后窗户上
干什么？我说，真奇怪
后窗户上，哪来的那么多
尘土
2002-7-25
《后窗户》是组诗《跟梅子有关》中的第一首，诗人以自白的方式，借助于个性化的对话和较为娴熟的叙述，将炽烈的情感与深深的怀念，从生动的细节里，一点一滴地渗透出来，很抓人心！同时，全诗紧扣诗题，始终围绕着“后窗户”来写，视角甚佳，这样就使阅读者通过后窗户或多或少地窥视到诗人的内心活动。另外，这首诗语言素朴、简约，短短十余行，就把“梅子”“我”还有“小丽”勾勒得栩栩如生，其艺术感染力不亚于小说、戏剧，是情诗中难得的以叙述取胜的佳作，的确令人叹服。
如果说《后窗户》还仅仅局限于诗人个人情感生活的话，那么他的《幸福的女孩》则从更广阔的现实生活层面上，关注民生和挖掘人性，从而展示了诗人驾驭叙述这一诗写技巧的魅力。
《幸福的女孩》
她就像一个纤夫
整天拉着一个木爬犁
木爬犁上趴着她的哥哥
一个小儿麻痹症患者
一条恹恹一息的瘦狗
在我所居住城市的大街上
流浪和乞讨
她大概有十一、二岁
应该像我的儿子
吃着甜甜的麦当劳
若无其事地回答着
蓝猫淘气三千问
我几乎天天碰见她
有时操着一口河南音
和路边小贩们有说有笑
那笑占去了全部阳光
让我们这些为了每月几十张
大团结的工薪阶层
永远在黑暗中奔跑
2002-7-6
不难看出，这是一首好诗。诗人依然以自白的方式进行叙述，技巧圆熟，语言素朴。这种写作者直接参与其中的方法，拉近了与所要呈现的生活的距离，增强了真实感，其艺术感染力，是其它方式所难于达到的。正如水木菁华所说，“有效地抑制作者中心主义，个人化程度越深，它的真实性就越强。这是我们新的真实观。”
同时，全诗通篇运用对比的手法，通过两次对比，有力地突出了诗歌所要表现的主旨。第一次对比：将苦难与责任集于一身的小女孩，跟自己天真淘气，生活在蜜水中的儿子相比（由前八句与九至十二句形成）。严酷的现实，不但没有将小女孩身上良善的一面泯灭，相反，却折射出人性的眩目的光芒！第二次对比：将小女孩与小贩们的简单、乐观跟“我们这些为了每月几十张/大团结的工薪阶层/永远在黑暗中奔跑”对比（由十三至十六句与最后三句形成），突出了生命中简单的明快与欢乐！
全诗篇幅虽然短小，内蕴却丰富、厚重，沉重得有点让人掂不动，使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冰心老人的《小桔灯》。
二、隐身叙述式的运用。这也是诗人运用得较多较娴熟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使叙述更从容、更客观、更冷静，个人认为，冷抒情的佳作大都出自这种方式。下面试以《写给佝偻背的母亲》和《母亲说，下雪了》为例，略作分析。
《写给佝偻背的母亲》语言朴实，倾诉式的隐身叙述，娓娓道来。最后几句，在四平八稳中掀起一个小小高潮——“母亲，你看你的背一天比一天佝偻了/饭让我二嫂做吧。你在炕上呆着/再佝偻下去，你就挨着地了”——读来，让人不禁两眼潮湿，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打动与感动。
再如他的《母亲说，下雪了》，依然采取隐身式叙述，并运用了一定的叙事技巧——全诗除了最后一句，其它都是以“三子”开头，领起下文。在内容和语气上，非常符合一位母亲的身份与口吻；在形式上，有一种铺张之美；在旋律上，有一种回荡之美。全诗形式简单而富新意且无刻意之嫌，将一位朴实、善良的农家妇女刻画得栩栩如生，洋溢着浓郁的地方色彩，堪称佳作。
《母亲说，下雪了》
三子，把院子打扫打扫，让土露出来，让家雀找点儿食儿
三子，要看好你妹妹小兰，别让她把雪当糖给吃了
三子，你再仔细数数雪花是几瓣？如果能找到9瓣雪花
你就是咱村最有福的人了
三子，你去对门李奶奶家，给她烧烧炕，顺便折一把梅花
你爸爸活着的时候，最爱看梅花了
三子，你看这雪说下就下起来了，天也白了，地也白了
我这眼睛越来越不好使唤了
三子，你捧一捧雪跟咱家的棉花比比，看看哪个更白
焐焐哪个更暖和
三子，千万要把东屋的棉花籽盖好，可别冻坏了
明年的学费可都指着它了
三子，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没有？
这孩子，不知又上哪疯去了，见着雪就没命
2002-11-24
三、戏拟式的运用。这在东篱的诗歌中并不多见，但并不影响诗人在叙述这一表达方式上的追求。我们从鲜见的《出浴图》就能看得出诗人叙述功力的不凡。
《出浴图》
请先允许我絮叨絮叨
只要春天一到，就能听到布谷叫
夏天19度，冬天30度。葵花15片
香胰子打两遍
记住，要先让丫环用手试试温度
不行，布谷蛋还得放在那个竹篮
我不是跟自己叫劲
但请先允许我把你忽略一下
我不能给你更多
仅有的这些，请你一并带走
你别哭。看这驾花马车该有多好
它必将把你带向遥远
那里有葱郁的森林、油油的水草
我此时只是车轱辘下
那条崎岖的土路
吱吱呀呀，很快就被碾做一团黑
我必将再次把那个大木桶灌满水
把手浸入，撒上一些黄色的葵花
然后醉眼迷离，无所事事
月亮自己在水中打旋和沉浮
今夜，你必将丰颊肥体
但请让我记住你吃布谷蛋前的黑瘦
2003-6-7
在这首诗里，诗人戏拟刚出浴的多情而风骚的古代俏女子，节奏舒缓，“请先允许我絮叨絮叨”，第一句就确定了全诗叙述的基调；语气哀婉，“我此时只是车轱辘下/那条崎岖的土路/吱吱呀呀，很快就被碾做一团黑”；感情真挚而缠绵，“我必将再次把那个大木桶灌满水/把手浸入，撒上一些黄色的葵花”；语言优美而伤感，“你别哭。看这驾花马车该有多好 /它必将把你带向遥远/那里有葱郁的森林、油油的水草 ”。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诗人在叙述的路上又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层面，他已不仅仅局限于叙述，同时又揉进了美的因素，从而增强了诗歌的可读性与可视性，它带给阅读者的除了纯文本的意义之外，还有阅读上的快美感，而这也正是艺术的魅力之所在。
其实，东篱在现代诗写的叙述之路上走得也不是一帆风顺，尽管他的叙述平稳而有力，在这一方面与诗人格式有些相似，但东篱又少了格式的老辣与出其不意。如同是情诗写作，东篱的《后窗户》绵厚、情深，而格式的《给你》则辣味十足。“把我的嘴给你/我拿什么与爱人接吻/把我的牙齿给你/我拿什么去啃周围那些硬骨头/把我的胸怀给你/孩子凭什么依靠我/把我的乳fang给你/反正也是平顶的、也不美观/我应该把我的两叶肺给你/没有它们，我可以借助别人呼吸/我应该把我的心脏给你/那样，我就成了没心没肺的人”。特别是最后一句，诗人顺理成章而又打破常规思维的出其不意，让人眼前一亮，有一种直抵内心的疼痛感和发自内心深处的惊醒与共鸣！
而与同是以叙述见长的诗人水木菁华相比，又少了他的灵动与飘逸，更不用说另类了。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东篱的《出浴图》和水木菁华的《鬼话》试作比较。二者同是戏拟之作，前者节奏舒缓、语气哀婉、诗质唯美而感伤，但行文缺灵动，时有拘泥之感；而后者语言恣肆，想象更为大胆，诗思飘逸、灵动，笔调轻松、诙谐，恰似行云流水。
当然，东篱自有东篱的优势与特点。在这里需要进一步指出的是，在现代诗写中，对叙述这一表达方式的选取与运用，一定要慎之又慎。因为它不象纯粹的抒情方式那样，可以花里胡哨地掩人耳目。它就是它，其特质决定了诗写者必须采取的谨慎度，否则，稍不留意就会滑入直白、枯燥所带来的非诗境地。我们不妨打个比方，如果说纯粹的抒情是一件华丽无比的婚纱裙，那么叙述则是一块蓝底白花的家织布。
正如诗人五木评价东篱所说，他的前期作品“四平八稳、不温不火，很少有突出的地方”。但“从《梅子系列》开始，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发力，虽然照旧是不温不火、四平八稳，却陡现功力，仿佛修炼多时，却始终藏而不露。”作为一位中年诗写者，他的诚挚，他的执着，他的诗情与才气都在说——
“东篱——梦，从午后抵达！”
2003.7.24初稿
2003.7.28修改
附：水木菁华《鬼话》
雨在小船的竹篷上下了一夜
倒春寒的刀子
刮得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伫立船头
看躲在雨后的太阳
它的红脸蛋有多大
女友面如满月
在船舱里梳头
她梳呀梳
长发垂到了水里
已是离开京城第六个日子
大运河向着扬州方向
流得疲惫
小鸟诲人不倦
还在桅杆上跳跃
明天我就要到达
另一个驿站
在那里有朋友将我宴请
我要与老杜碰上几杯
还有昌龄，达夫
少年王维
小子聪颖奇慧
日后必成大器
一副瓜皮帽
与贾谊无二呵
就是老杜有些愁眉苦脸
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是干吗呢？来来，
吃肉吃肉
杯酒同销万古愁
当年我在首阳山磨针
可没想到
要针砭唐明皇
呆在长安
我还有事要做
这个金玉铺砌的大街
美女如云的福地
我可是当作天庭
来走的啊
当多年后我被贬人间
正好成就
谪仙人这个称号
醉卧长安这些年
王夫康酿的酒没少喝
贵妃娘娘的肥鹅也尝过
一日看尽长安花
只是跟你逗着玩的
李林甫那小子
说我不懂幽默
只是孤傲
到底我能喝多少
世人谁也不知道
喝酒真是误事呢
一次大醉后
我临幸了一个宫女
在温柔富贵乡
还请了高力士
脱了靴子
第二天龙颜大怒
我被贬出京城
一觉醒来
已躺在开往扬州的船上
雨在小船的竹篷上下了一夜
世上传言我死于捉月
这等鬼话，尔等也信
太湖这面镜子实在太大了
抵不住我一击，它就碎了
还有碎在水里的美女图像
灭了的星星，蓝天蓝得不行了
这时歌女从水面上带来了歌声
2002/4/9
《疼痛的光芒》
——兰逸尘《一个苹果的午后》解析
诗人兰逸尘的诗，我读得不是太多。但她的才气与诗名，却为熟识她的男女诗人们所公认。正如诗人水木菁华所说，兰逸尘的诗中有一股女公子气。作为一个正在上升中的女诗人，我不便多说什么。下面就以我对她一首诗的解读，来表示我的推崇与赞许。
首先，让我们先来感受一下全诗的整体氛围：
《一个苹果的午后》
我把玩果核的时候
娘，你托人四处打探我的消息
我关了手机，电话欠费
你的留言铺天盖地
我对着电脑说不出话来
娘，我也想哽咽
想把压在心底的浪头
一点一滴回赠与你
我只是别过头去
窗外的叶子开始发蔫
那墙是红砖砌的
许多年已被雨水冲刷成淡粉
娘，你的丫头也淡了颜色
这些年忙于殉情，亲情、爱情、友情
得得失失来来往往，晃过了很多的青春
剩下一腔猩红的埋葬，一排排啤酒瓶
我不配做你妈
这句子从高空掉下来
天空开始发疯旋转，没有光
娘啊，我逃了这么久
你仍然把匕首插在我心上
娘，只有红能完整这份深情么？
我割断喉管，从此清凉如许
你便可以抱着我，看青草漫过山坡
你的孩子像初生一样，简单干净
二十年，你弃我如磐
在我身上，种了一生的疤痕
娘，你不要哭了，我是爱你的
哪怕我在阴影里挣扎成疲惫
这日子是巨大的瓶颈
被人拧紧松开，我握着破碎的美
娘，多少钱能买回你走失的孩子
她的血肉和筋骨，永远疼痛
通读全诗后，我们就会强烈地感受到，一种情贯穿全诗，具体说，就是亘古不变的亲情！这根以亲情做成的骨魂，纵贯全诗，曲折有致，却闪烁着疼痛的光芒！下面试作浅析。
全诗共七节。首句就很夺人耳目，“我把玩果核的时候/ 娘，你托人四处打探我的消息 ”。题目是“一个苹果的午后”，这里却出现了一个“果核”的意象。那么，这个“果核”与“苹果”又是什么关系呢？是那颗光鲜美味的“苹果”，如今只剩了“果核”呢，还是诗人坐在自己灵魂的深处（“果核”）沉思呢？起句就引人暇思，出手不凡！“娘”的出现，自然引出了“手机”“欠费”和“留言”的“铺天盖地 ”。全诗第一节就用亲情抓住了读者的心。
“娘，我也想哽咽/想把压在心底的浪头/一点一滴回赠与你/我只是别过头去/窗外的叶子开始发蔫”第二节，把这种情感继续向前推进，但从诗人的行文来看，似乎进行得很困难。前两句一扬，后两句一抑，就把诗人此时此刻内心矛盾、痛苦的感受，充分表现出来。
第三节，女诗人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与娘倾诉：“那墙是红砖砌的/许多年已被雨水冲刷成淡粉/娘，你的丫头也淡了颜色”。这句子读起来，让人心痛！一个“淡”字，使此处的隐喻精采起来！“这些年忙于殉情，亲情、爱情、友情 /得得失失来来往往，晃过了很多的青春”这几句虽略显直白，但最后两句马上进行了弥补：“剩下一腔猩红的埋葬，一排排啤酒瓶”，立显触目惊心之痛！
第四节，女诗人似乎陷入了最深重的痛苦中，也触及到最伤心处：“我不配做你妈/这句子从高空掉下来/天空开始发疯旋转，没有光”。一个“掉”字，一个“旋转”，一个“发疯”，形象地写出了诗人此刻痛苦异常的情态！不被世人理解，尚可看轻些，看淡些，但如果不被自己的亲人，尤其是自己的母亲理解，那该是世间最深最重的痛！“娘啊，我逃了这么久/你仍然把匕首插在我心上”。如果说诗人要逃离代沟，那还有情可原；可如果要逃离亲情，那就只能让人无语了！但不管诗人逃离的是代沟，还是亲情，抑或其它什么，这种痛就象一把“匕首”深深地插进诗人和阅读者的心中！
一般来说，诗歌的情绪至此已达到高潮，诗人完全可以把情绪适度地缓解一下。但兰逸尘的更高明处在于，她不但把“匕首”深深地插入，而且还来回晃动！这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娘，只有红能完整这份深情么？”读来让人浑身发冷，难道爱的本质，就是痛，就是伤吗？！一个“红”字，在全句乃至全诗中光彩夺目，可以称之为“诗眼”。“我割断喉管，从此清凉如许/你便可以抱着我，看青草漫过山坡/你的孩子像初生一样，简单干净 ”。这几句，把这种互不理解的亲情推到极至。此刻，在诗人的眼里，也许只有毁灭，也只有毁灭，才能让这种爱趋于平静，最后归于安静。这又是怎样的一个悲剧啊！至此，我竟然有了一种难以卒读的感觉！
接下来，诗人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些许。“二十年，你弃我如磐/在我身上，种了一生的疤痕/娘，你不要哭了，我是爱你的/哪怕我在阴影里挣扎成疲惫 ”有怨有爱更有无奈！这一节，诗人在用词上很讲究，如“如磐”“疤痕”等的运用。语言虽素朴，却夯实了这种发自骨子里的情感，足显诗人的功力不凡。
最后一节，是全诗的升华。“这日子是巨大的瓶颈 /被人拧紧松开，我握着破碎的美”。诗人在此，把笔触由纯粹的母女关系，拓展到整个生活，从而加重了诗歌的分量，深化了诗歌的主旨。“我握着破碎的美”一句，既写出了诗人对生活的热爱，同时又表现出了诗人的无奈，堪称精采！而最后两句可谓经典：“娘，多少钱能买回你走失的孩子/她的血肉和筋骨，永远疼痛 ”！一个“走失”，一个“买”字，让人读来不寒而栗！纠缠在这份亲情里痛的根源，被诗人一语道破！
我得承认，读这首诗时，我流泪了。是读着读着，两眼就湿润了！作为一个中年人，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而作为已为人母的我，此时此刻，读着这样的诗，咀嚼着这样的情，更是心情沉重而复杂。其实，这首诗打动我的主要还是它的真实与情感！个人一直认为，诗歌毕竟需要情来支撑，虽然最终归于语言。对于逸尘的这首诗，我的定位是，情感价值高于文本价值。当然，我这样说，绝对没有否认这首诗在艺术上的成功之处，如诗语言的干净，意象的鲜活，叙述与抒情恰到好处的结合以及结构的严谨等，何况诗中佳句纷呈呢？
总之，这首诗，不论是从情感价值还是文本价值上来看，都称得上是一首好诗。尽管有的地方略显直白，且与时下流行的零度写作不合拍，但它照样显示出自己内在的光彩！
200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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