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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爱的伤口深入世界         

经由爱的伤口深入世界

作者:晓音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1565 更新时间:2009/10/24 11:14:53
 



经由爱的伤口深入世界







——关于《女子诗报》



                            张清华



   上帝在造人的时候稍稍有—些偏爱,一些自私,他让女人更美,同时也更纯洁  因为很显然上帝是个男性.既然是男性他就不可能不存在“男权”的私心。他按照自己的男性想像来塑造女人,所以波伏娃说的既对又不对:“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的”某种意义上女人确具有先天的优势,她是上帝按照自己的所需,,让诸神为蓝本塑造出来的。

  这同时也就决定了女人的悲剧性—一她是这样的美和纯洁,对爱近乎疯狂和贪婪,但归根结底这都是为了满足男权的所需;她是执著的,感性的,在外形上近乎阿芙洛蒂忒,在心灵上又近乎美狄亚,她为爱而生,也常常为爱而死,内心最充满希冀也最容易绝望和演出惨烈的玉石俱焚的悲剧。 所以,从本质上说,她们永远比男人更接近诗艺术,抑或说,她们本身社构成了艺术。 当这世界已经充满了虚无与享乐主义的时候,只有她们还在坚信着爱和美演出这世界最后的感人悲剧  至于男人们,则从她们身上获取观赏的快感,满足其粗鄙的窥探与虐待欲。

  关于女性诗歌的话题可以从很远的地方说起,但如果从萨福说到李清照,从白朗宁夫人说到普拉斯,那天可就亮了。我这里想说的只是一点,并非女人离感性和爱近了,智慧和思就会与她们远离:实际上当代中国的女性写作自觉期的到来不但早,而且还显得很突兀。虽然此前的道路曲折漫长,但看看1984年翟永明的诗歌,就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她的宣言《黑夜的意识》和《女人》组诗,可说是当代中国女性主义写作诞生并于同时达到成熟的标志,那时中国的理论界有谁知道女性主义为何物呢?

   我无法想像,如果这些作品的作者不是她们而是一群男性诗人,我不知道其中的感情表达会怎样地滑稽和大打折扣 。 确实,没有哪个男性诗人会有资格领受这样的荣誉一一它们的深挚和强烈、充溢着的最原始丰沛的感受,还有宝贵的信仰,对原则的热爱和对世界的热望。当世俗的世界正为金钱和珠宝而争斗,她们却在“为了一块石头而忧伤”:“一块石头/,让你又爱又恨,它上面的眼泪/齿痕,都是你的……//你是心上压着一块/石头的女人/若干年后,还会有人/用这块石头/砸你的影子/当你呻吟着/说疼,无人相信”。(七月的海:《我为一块石头而忧》)看得出,这里“忧伤”的价值永远。忙于“石头”本身,自我心灵的高贵远远重于对象的吸引。这正是女性写作的本质特点——不计后果的彻底的,心灵性的表达,而不是什么头脑的判断。

  我们一直在追问:什么是通向本质的写作?女人通过自身这个伤口与世界对话,并且深入到存在的悲剧之核,这就是最“本质的写作”了——源于心灵,又通向着世界最原始的物质。但这还不是全部,她们不会像男性写作那样急于穿越过程而直抵表达的目的,而是盘桓于自身的痛楚——这使她们不但深刻,而且感人。而这正是“写作的本质”我读这些诗强烈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爱与痛构成了一切女性写作的原始胚胎她们无顾忌地表达“女人为爱而生”这可敬和可怕的一面 。 读晓音,我惊骇于她那与疯狂之爱伴随而生的死亡与黑夜的冲动,她那心的固守和灵魂的激荡:“它们跌落在地上的声音/像一把细碎的玻璃/叮咚作响。死,其实并不可怕/它就像一朵渐渐走近的云彩………”“仁慈的上帝,请载上我的灵魂/请载上我飞向容我藏身,容我病痛快快/大哭一场的洞穴”(《祈祷书》)。 女人返回原始的能力是惊人的,死亡、黑夜,以及被感性和混沌笼罩着的大地,她们能够迅速地带我们返回到世界的初始  也可以说,她们是在抵达自身的同时深入世界的本质的,这正是男性世界所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

   也许在这样的意义上,一个有象征意味的事件应该提及:《女子诗报》的第二期的印刷费,竟是来自两百毫升出卖鲜血。一位女性把她的身体和生命中宝贵的一部分,注入了这份有着深红色封面的出版物,这应该是比决心“把身体嵌入到历史”的西方的女性主义者更具有诗意的了。她是把生命无声地消融进去,而无须在其中悲壮地展露出自己痛苦的形体 。这也应该是一个“本质性写作”的象征了,因为它既体现了诗歌写作的生命本质,同时也帮助我们加深了对女性写作本身的理解 。 

   但在痛楚之上还有着坦然,对生命的悲剧体味的结果便是彻悟。就像周薇的诗中所写的:“管它是红玫瑰还毒罂粟/它是花啊,花要开啊.难道让它一辈子紧闭/它不代表爱,也不代表恨,只要开放/迎着风,向着雨,开个季节就安静死去……”我不想说这是”女性写作的成熟”云云,因为这并不是结尾,而是混杂着的不断闪回反复的过程。痴迷和彻悟,痛楚和坦然,热望和死灭,明亮和黯淡,永远在互相纠缠和往复循环之中  没有结果,也无需结果。  

   也许我最后可以用这样一句话来结尾:一个三流的女性诗人所写的作品,也永远比一个——流的男性诗人的作品更加率真和感人———这不是后天决定的,而是先天的。





原载《上海文学》第七期 总第一百三十三期。P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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