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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写作——在青创会上的发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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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写作——在青创会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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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靳晓静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4434 更新时间:2009/11/10 21:33: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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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朋友,在今天这样的会议上,关于写作好像是一个合适的话题。谈论这个话题,我们曾经认为是奢侈,现在认为是失败,似乎有一种内心流亡的感觉。这种判断的真实性如何,我不太清楚,因为杜拉对《情人》的真实性作判断时说:“这个故事完全真实,因为它从头到尾都是我想像出来的。”这是杜拉的判断方式,我不太敢用。尤其是对眼下的写作判断。所以我用了“似乎”这个词来界定“内心流亡”的感觉,意思是说除了这种倒霉状态外肯定有感觉良好的人。这样解释下来,我这句话就比较稳当了。
我认为,谈论写作比写作本身更别扭一些,这是因为一种简单的独立观点的表达从来都有难度,尤其是处于一个变革加交替的时代,写作本身受到追问这不仅仅是文学界独有的现象。事实上,所有的原则、动机、情感和价值都受到前所未有的追问。几乎所有天经地义的事都成了问题,当然,关于写作这个问题不像数学最终有一个最后的解,所以写作才永远令人一些人着迷。
前些时候读书,有一个家伙着实让我羡慕。他就是英国历史学家爱德华·吉本。他宣称:“我出生于一个自由而文明的国家,一个科学和哲学的时代,一个门第荣耀,家资富有的家庭。”多么的得天独厚,以这样的背景,能够想像他在著书立说和生活时的骄傲和从容。我惟有羡慕。至少,我在写《百年往事》这首诗时就没法骄傲,并且,很多年代很多事情都懒得写,靠着诗的分行,一断开就省略过去了,我把本应写成长篇小说的题材处理成诗,除了技术上的原因外,就是因为我没法骄傲地,从容地写。
众所周知,商品经济对文学的冲击已经由一个新话题变为老话题了。可见时间真是过得飞快,仅仅几个月前的事情,我们现在可以称它发生在上个世纪。面对这种时空切换,让人有点儿兴奋也有点儿不知所措。当然,这对写诗或者写魔幻小说有点好处,世纪交替恍恍惚惚,应该容易出灵感。当然,以商品经济的原则来衡量,这“灵感”是否能卖一个大价钱又当别论。这使我想到罗素曾对此做过分析,他说一个人靠生产挂勾和口香糖成了百万富翁,于是受人尊敬,但是,人们尊敬的绝不是他的挂勾或口香糖。他又说在一个一切以金钱来衡量的社会里,假如一个艺术家因为致富而受到尊重,那么他的绘画、著作和音乐作品就像百万富翁的挂勾和口香糖一样,仅仅是发财的工具而已。对罗素的这个分析我想搞写作的人是不是该与此相反才对,这就是说人们尊敬他的作品更甚于他本人。而这样的作品又往往难以卖得好价钱(好在情况似乎正在改变)。但作家首先得解决吃饭问题。这是先于一切的大问题。在这种情形下,便人各有志,人各有能了。要么另揽个活计养自己要么很直接写作挣钱。对我个人来说,写作的最大乐事在于:作品能唤起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发自内心的感觉和尊重。”
上面算是我对写作与商品经济的一点点看法。在商品经济很达的西方社会,从事写作仍然是件受人尊敬的活儿。去年夏天,在英国西北部的湖区,诗人华滋华斯的故乡的一家咖啡馆里,一对美国夫妇就问起我知不知道发生在这里的诗人的故事。我说我知道一些,我说我知道华滋华斯的妹妹多萝西·华滋华斯,还有她的两本日记以及他们在大自然中的写作和生活。这对美国夫妇对此非常吃惊,他们说我知道得很多。当得知我也写诗时,他们的目光由吃惊变成了尊重,这让我感到十分意外和惶恐。当然我随即理解到,在这华滋华斯的故乡,他们的尊重是冲着诗歌来的,与我本人毫无关系,由此可见,写诗至今还不是一件太坏的事,诗歌作为一门艺术受到尊重将是天长地久,与时代变迁,商品经济并没有什么从属的。
最近在一篇什么文章中王朔对作家进行了界定,他说“必须写小说才配称作家,写散文的不算,写诗的单算。”怎么个单算法,他没说清楚,我想,我在华滋华斯故乡的经历,是否就是这种“单算”的注脚呢?
诸位朋友,“关于写作”我也只能谈论这些零星感受了,我自己没能想得太明白。一切都在加速度地向前,我依然写作诗歌,并且写得慢,写得少,却一直在慢慢地,一点点写。有首儿歌唱道:“小鸟在它的树林里,小河在它的河床里,小孩在他母亲的怀抱里,上帝在它的天堂里。”这种各得其所的安排,我很喜欢,我不知道还会有比这更好的世界了。这是一个我愿意生活在其中并且写作的世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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