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诗歌月刊·下半月》创办2.5周年及停刊特辑十一]
出汗的交往与记忆
——我和《诗歌月刊·下半月》
文学博士、辽宁大学文学院/张立群
都说春天不宜吃辛辣食物,但对于我这样一个懒惰的人来说,自己做饭实在是一件不好玩的事。楼下的饼店不知已经耗费我多少钱了,每当吃饼的时候,我就无所顾忌的点一小盆点上麻油的麻辣烫。4月24日那天上午,我刚刚点完要吃的东西,就接到了来自北京的电话。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让我意识到这是老朋友安琪。她说要我写一篇关于和《诗歌月刊·下半月》交往的一些记忆,总之什么都可以,而我,马上就意识到“出汗”的时刻即将来临。
记得最开始收到《诗歌月刊·下半月》,大概是在北京2006年的3月,那时北京的天气和现在的沈阳差不多,“春脖子短”早已经成为华北平原上的一句熟语。但看见红红的《博克特大号》还是吃了一惊。在即将离开北京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承诺和信义在现实面前原来是那样的不堪一击。达尔文的进化论法则告诉了人们适者生存的道理,对于我这样一个犹豫不决、毫无抵抗力的人,离开北京应当是优胜劣汰的结果。不过,北京无疑是值得留恋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拼命的挤进去!也许,不仅仅是诗歌以及诗歌研究如此吧?地方上的诗歌同类行为只能更加冷清,不过,即便如此,我的吃惊还是源于老巢和安琪等同仁的进取心甚至胆大妄为。
第一次在《诗歌月刊·下半月》发稿是2006年4月,稿件据安琪的电话讲是在我博克上“扒的”,那是一篇关于校园诗人的杂谈,在其他地方已经发过了,不过,发表总还是好事吧。此后,就开始了我的“出汗”之旅。诗人兼编辑身份的安琪雷厉风行,其套路一般为先上电话,同时附加邮件,然后就是限时限字。记得受命完成2006年第8期“诗歌地理特大号”的约稿是在下午16点左右告诉我,晚上必须交工,因为“明天就要排版,字数以3000字左右为宜”,这样的工作强度当然要出出汗的。那种滋味肯定比此刻连菜带汤喝下麻辣烫要刺激得多,也出汗得多。这一逻辑坦然地讲,一直持续到今天。记忆中,她经老巢许可曾和我定下一个宏伟的类似“外省书”的诗歌史系列写作,但最终还是由于种种原因未能成型。《诗歌月刊·下半月》风风火火驰过诗坛的时候,我也在老家沈阳办刊《中国诗人》,并偶然插足《诗潮》。在《诗歌月刊·下半月》不断持续发表我的一些东西时,《中国诗人》也曾先后得到老巢、安琪诗稿的支持。但更为重要的,是在“诗对话”这个栏目如何获得《诗歌月刊·下半月》的加盟。《对话:关于“诗歌与地理”》、《关于诗歌刊物现状的对话》以及《诗潮》之“如何享受诗歌”,都留下过作为诗人和编辑的安琪的“足迹”,只是同样可惜的是,其中总有些部分由于版面的原因被切割下来,成为某种别样的记忆。
再次“出汗”中回首时,老巢担任主编的这份《诗歌月刊·下半月》的成绩有目共睹。如果结合今天“下半月刊”此起彼伏的热闹场景,《诗歌月刊·下半月》应当具有“方式独特”的开启之功。结合粗粗的记忆,2006年8月的“诗歌地理特大号”、2007年3/4期“中国十大新锐诗歌批评家”、2007年7/8期“十佳青年诗歌编辑”等,都是值得铭记的东西。由此联想到高中时流行的一句歌词“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或许应该是这份刊物对我们这一代诗人、研究者以及爱好者的最好礼物!
2007年9月末,北京开会之机,在老乡诗人张后的陪同下,来到《诗歌月刊·下半月》编辑部。那次2007年7/8期“十佳青年诗歌编辑”刚刚结束,在等待主编老巢来办公室之前,安琪一个劲让不伟给我照相。那天我还穿着一件几年前的西服,所以刘不伟照相的技术虽高,但我那时肯定出汗了,结果贴到中视经典(老巢担任负责人的公司,《诗歌月刊·下半月》即由该公司主办)博客上时,我的形象狼狈不堪,领子都没弄好……吃饭时,我们谈了许多,但我就是一个劲“出汗”。其实,即使现在到北京已经改乘4个小时的“和谐号”了,中间仍然避免不了在弥漫方便面的气息或是瞌睡的时候“出汗”。“出汗”可以使记忆潮湿温润,就像再次被安琪催促和喝下麻辣烫的感觉,而历史功过、交往与记忆,也就这样隆隆驶过……
2008年5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