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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长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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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长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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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琪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1670 更新时间:2009/11/8 12:52: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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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
安琪
我决计不用半年的停顿做借口,因为传奇
已笼罩了我
在夜里,电话里的水脉,他说,他孤独
他孤独的眼神,那么大,像一场疾病
被我秘而不宣地治愈
因为害怕,我决计此生以后暂停使用,啊,欲望
带给我诗篇的欲望!
如今只剩下双倍痛苦的拒绝。
真乖,我对自己深为满意
一个完整的湖州没有引人注目的行动归属于谁
太湖被圈养,隔岸是1998,记忆的鼋头渚
不真实却又隐含八月的吊瓶
那用以作为回忆的钢笔,长途汽车的沉默
偶尔的恶作剧指着窗外的广告,上书
“床上用品”:某某被套。
我们曾在灯火闪烁的瞬间百无聊赖
预感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另一个时代又将开始
诗歌与人,与东方主流意识的合谋从孔子延续
下来,我用尽足够的智慧为的是真诚不会变质
论资排辈应该缓行
后浪应该推进前浪
如此方能使诗歌的传乘得到证实
使喧嚣在喧嚣过后,安静下来。
还有更多艰难步履需要解释
哥伦波不是哥伦布,但一样提供崭新大陆
迷宫似的建筑,从一到六
从地上,直到地底下的会场,一些诗的声音留在墙壁
可疑的,也是高质量的会议:
“21世纪中国首届现代诗研讨会”于此成为永恒
向沈老致敬!向谢老致敬!向尖锐得令人惊恐的
伊诗长致敬!
写作体验到的激昂
虽九死而不悔。我听到关于他的传奇,潘,或者
沈,或者就是我自己?
我听到渐渐低沉的反思
和知识赌气是没用的,和思想赌气也是没用的
所以有永远的诗歌青年
拿着小本子,急迫地记下关于脑子的神话
自己给自己设枷锁
不在意大狗叫小狗也叫,不在意
检点检点大师情结
我生存的目的就是呼应大师,然后成为大师
我生存的脱胎换骨否认了一个一个日子
关怀如此宽广,狄金森如此纯粹,以至于你称她姑姑
多么冷的光救活了无数暧昧面孔
赞赏什么,抛弃什么,呼吸不带功利
问题是所谓呼吸是否就是活着的人的专利?
义愤填膺的姿势比出答案:荒谬绝伦!
哦,讲台上的真情流露,对他是命定的思索,对小人
则是用以揣度的歪门邪道
我眼含热泪,看到自己不敢张开的表情
像深悟人类之道。
苦难来自忧患的散失
把伟人矮化,甚至妖魔化,这是我们的嗜好
他们都举起酒杯,他们欢笑,他们说,来,为恐怖的
撞机喝彩,惟有你不著一词
你使空气凝固,那么逼真的现场感重现在我的灵魂
里,那么怦然心动的经历又一次复述一遍
这是事件的寒流经由你的关切化为暖流
这是你,不能再继续的身体
摇晃着,摇晃着,以不变应万变,却又万变不离其宗
地在风雪之地回顾帕斯捷尔纳克
他们惊讶地发现你老了
“不知不觉已混成一个老诗人。”当你说出这一句
意味着你的敌人永远都是你自己
年轻并不表示超越
因为一切历史皆为当代史
所以历史也是不可知,并且不可信的,是谁说过
历史像个妓女,谁都可以来一下
历史是什么?你朗诵英文,用古老东方的血液与西方
同舟共济,温和而坚定
你有理由在老虎来了时候不穿鞋子
因为任何情状下,你都是一个比老虎跑得快的人
就像任何时候我都面临突破的窘境
分子,分母,和值。
你研究新诗有没有传统,这个时代是否有必要对诗人
进行个案分析?
深刻的太深刻,无知的又太无知
当我们对中国现代诗解剖、分类,我们承认
诗已精细到不能再精细的程度
内部世界的审视,外部环境的观照
如何统一,怎样操作?
一切都处于中间状态,像我和礼孩带去的那本书
(《诗歌与人——中国大陆中间代诗人诗选》)
宽阔,厚重,包含彼此。
团结是必要的,当风
纠结起来猛烈吹拂,所有的草木都已不见身影
而当风,分散地徘徊
我看见列车外的金黄附着在草木身上那么感伤地
抒情(这是抒情的焦虑)
我一动不动,车厢干净得像初生的女儿
我不用判断就能闻到她的乳香
道德上的实验
抑或是形式上的实验?
我想了想,全都不要,梦似乎已退出本能的范畴
世界的神在哪里?
我这样问到,并且怀疑,每个人的诞生是给世界
添乱还是给世界
带来光明?
我以自己的方式跟随生命倒计时
时间密不透风
像一些语言的空转,打断了痛感的培养
诗歌是母体,生育了其他文体并把自己的叙述、演唱
等等因素传给孩子
使自己越来越纯,当我们用“很有诗意”来评价遭遇到的
人事物时,我们其实是把诗作为最高标准
渴望的精神贵族,以及
情感的节奏,语言的节奏
问题永远是老的,需要更新的解答
先锋的力量因为置身外围而显得最大
它不断旋转,旋转,直到带动
中心位置缓慢改变
中心位置:传统,但绝非保守的象征。
杂乱无章的发言类似披头散发,几至晕眩
“这世上很多事可以过去,只有诗歌留了下来。”
恰恰是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引导了
一系列的革命
使新思想活跃的细胞有了新鲜的坛子
这是历史的传奇
合理的仿造,当我们选择现代放弃古典,选择西方
放弃东方,诗最终出现了许多痛苦
唯美在特定背景下已成罪过
诗与非诗
人性与非人性
我写下这些,把属于中国的更多值得关怀的东西
牢牢记住。
一切将无所遗憾
2001年10月,中国浙江,湖州。我参与了一个时代诗歌的建设
认识到时间单元的不可比,也暴露了
从未有过的优势。
20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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