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我们,不是他们,也不是他们。
我们的歌只有我们来唱,我们的诗只有我们来写,我们的梦只有我们来做。
我们牵手是因为理想,我们分手是因为还没有放弃理想,放弃重新羞涩的能力和权利。
我们有着一样的怕,一样的爱,一样的彷徨和坚定。
我们的怕就是爱,爱就是怕,我们的梦是醒,醒也是梦。你是我睁着眼睛的梦,闭着眼睛的醒。
“在你的大善和他们的小恶之间,染红了诗歌。”
我们的爱不是占有,而是融入;不是倾诉,而是倾听——
我们上午不见面,用一个下午耳朵的重量倾斜日头,让落日的心跳比星空还疏朗。让天上的星空也不比我们的心更纯洁。
我们尊重距离,也能让灵魂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珍藏指尖触到的温暖和凉意。
我们用激情制造平静,用平静制造永恒。我们站在高处,俯视下面的车海游龙,窗外我们的影子高高地悬浮于游龙之上。
“是否哪里有爱我们的人,我们就在哪里死去?”
我们用青年的理想,中年的行动,老年的诗篇抒写历史。
我们的一生,不在于我们的能力,而在于我们的选择。我们有恶的能力,而选择了善;我们有世俗的能力而选择了超脱;我们有平庸的能力而选择了诗歌。
诗歌是我们抓住的星光般的命运;脱不掉的秋天山谷里的好几层气候;它是我们的初恋也是终爱,忘掉了人类的差异。
我们我们我们,走不出我们的我们,能走出城市走不出山谷,能走出山谷走不出一滴泉水的眼神,一朵野花的生日。
而我们拚命寻找的不过是轰轰烈烈之后的了无痕迹……
“今生我们都有一次肉体的课程,而传颂下去的只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