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看到，阳台上的菊花长出了几个小小的花蕾，
小小的，小小的，像一个绿色的小逗号，
突然落在秋天与冬天之间。
风儿没有看到，蜜蜂也没有看到，
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它们小小的，可是一出来就会说话，
就和我打招呼，声音细细的：
“哎，你好！我们又见面啦！”
是呀，我们又见面了，
日子过得真快呀，又一年啦！
2009、10、20
阳台上的菊花不是一盆盆，而是一丛丛。
它们长成一丛丛的样子，
绕过不锈钢防盗网，伸出房屋外，
和经过的风都相亲相爱。
菊花一丛丛，一丛丛地长，
泥土贫瘠但辽阔无边，像它内心的花园，
足够它抽芽，打蕾，开花，凋谢，像我一样过家常日子。
偶尔也可以做梦和出走。
此刻，我面前的一丛菊花，随风摇曳，
摇曳……我知道它已离开，已去了山上，山上的风正向它劲吹。
（2009、10、21）
秋天的阳光洒在阳台上，
阳台上的一丛丛菊花有美好的早晨——
阳光在叶子上闪亮，满得要沿着叶脉
汩汩地流入花心。
来到阳台上，此刻我也有植物的心情，
看得到菊花的花心，在枝叶里
一点一点地饱满，膨胀……
我甚至怀疑，
如果不抑制自己，如果不说“不，不……”，
它突然就会开出一朵小白花来。
2009、10、20
我在准备开花了，
这是天大的事情。
所有会投下阴影的，所有仍然犹豫不前的，
都快快让道，让出一条明丽的不拐弯的通道，
让阳光更直接，更快速地照射到我身上。
你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花蕾？
但我要开花了，
这是我最大的理由，这是比天还大的事情。
2009、10、26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