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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长诗)
作者:安琪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1627  更新时间:2009/11/8 12:52:42  文章录入:admin  责任编辑:admin
《巫》                      安琪     通向市医院的路有一家咖啡屋我管它叫巫 你现在就过来!   好上加好,菩萨保佑男人女人和他们的基础水 梯子不高 配件需要动机、电板、壁虎和稀罕 那歪脖子树像头 每天晚上不由自主,你以为等待能有什么好结果 电话自集美打来,说过了我们不谈卡车 但我每隔三天就要交换感觉,预演拥抱 用舌头尖利地抚摸对方 一根神经管风,另一根一败涂地!   积习难返,小蟑螂张罗着自己的婚事 我甚至闻到了 它摩拳擦掌的神色 大腿拍得暧昧,椅子受不了了 我们都由此而来,很快败在啤酒   脚下。 那野外的蛋白味可以育出成千上万个精子:精神之子 它接纳一个意外,两个,三个就太多了 (但我还是喜欢) 拿着卫生间的刷子递出窗外 师傅拆卸空调像黄昏铺设崭新地毯   竖条杆一闪一闪的,母亲装做没看见 “没办法,儿大不由娘。” 有些事并非有害 但有悖传统。咳嗽大于想像,芝麻大于执迷不悟 路程大于一场要命的爱恋 (要命不要脸?要脸不要命?) 静止的风从左边过来,它亦是我们的心脏、遥控器 居心不良的探听专线。 念头忽然变大 一块割成十八瓣的向日葵,它走过门却卜卦不出   草蛇的气息。   温暖来自乡间 来自大鼻子勤劳的纱布,你终于砍碎自己的头 3——5元就把一个人卖了? 除了诗,他还能修补破鞋,挟裹极端敲打边边角角的蚂蚁啃骨头 时间一小段一小段烹煮 门上写道:全世界的咖啡奔跑起来   安依赖庞:一个酋禁比萨的疯子,诗歌教父,意象的意象   那对面变形躯体的某声“嗨”,说是同学 那对面被破坏了的青春坐在椅子上,一屁股赘肉 那对面懒散的眼镜一味溜下,它不吃饭,预备把下午献给一个人的 孤独——沙琪玛 ……我如今只有你,你总是马后炮,破坏感觉,被动,善良,不擅长说 “不!” 我们相依为命,把楼上搬下 学普拉斯吞吃空气 普拉斯:死神已阉割她的歇斯底里,她的休斯得到她女儿   最为客观的尊重。   因为生活是具体的 市场运转需要规模经营,需要 全中国媒体直接指向某件小事化大的事 围坐成圈,动口不动手,把自由的思想统一起来 这样才能铁板上烧烤 使自己再落后一百年 成为帝国主义的嘴中肉   啊,孔子,孔子,你的儿子生出了多么可怕的你   在这样的可怕里,曾子怎么还能往白色添加白色?! 庞怎么还能来自佛勒革同河 一对情人带给我好运气,带给邮局嗖嗖飞长的花费,全世界的情人们 团  结  起  来 他们习惯于大小场合的耳夺已以此为己任 豪言壮语无疑是可怕的 在这样的可怕里 你还怎么添加思想?!   她是不是反了,疯了,发起著名的103度高烧 风一页页读着她的诗 清风识字,南联盟重建家园,美国说那是南联盟的事 轰炸才是它的事 航母可以把全世界的军事设备和野心装下 把战争运到四面八方 中国,中国,却还眼睁睁看着一座座彩虹桥倒在腐败分子   杯下。 中国,中国,你今天要把经济当枕头 把稳定当拳头   30年一帆风顺如今是一个坎,那幽闭的“碎骨罐子”,墙的替身 我靠近它或者让出自己的位置 痛苦,在于否定的艰难 在于为真理而活的艰难,《读书》的某篇文章   如此写道。 “与此相反,处死一个人比揉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斯大林在他的时代有如此信心对付每个人 于是艾略特说:“四月是最残忍的季节。” 翟永明如此照旧复述一遍,变成女巫 长发大眼不见天日   无人,无人观顾咖啡屋,在陈看来:“咖啡是情感的血液。” 安说:“咖啡跑的一塌糊涂。” 城:“我们的现在就是正在。”   竞争以包厢为指证,以优雅为失败,以一首诗得到拯救 你怜香惜玉,企图把自己当作少女寄存处 因而你只有一个幼稚的眼神,疲于奔命,从文化馆到编辑部 一个符号 一个符号地清  算 消  失 成为我的好哥哥,成为我的 好弟弟 “迷信,从《水浒》《西游》,一直到 《三国》《红楼梦》……” 好艺术都有它唯心的成分 这解释世界的神秘   一个家伙在梁上跳来跳去,是君子就下来 吝啬鬼咒骂着孩子: “再看,再看咸死你!”,梁上君子是道菜   适宜下酒,做爱。 观摩演出言传身教,那些靠肉体为生的人,朝睡晚起 眼睛像猫涂满黑圈 那些人构成生活必须品适宜某类兽食科动物 她们在政治之外 在法律之内 在文学之中 需要,就把她们分门别类,再一一整理,归队 像对眼光所采取的   这是一个容易产生幻觉的场景,咖啡屋,我们的孩子 果汁显然和医院提供的 药水有异曲同工之妙 1999年的安,陷入卡车形状的日子,作简单的垃圾收集者 望眼欲穿者 出卖时间者…… 颠倒书籍把诗弄得乱七八糟 诗:始。     1999/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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