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挂钟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
他们的婆娘常坐在树下奶孩子纳鞋垫子嚼舌根子

这天村里人都聚在村口
说是有外姓人要来

候鸟抖落羽毛为白杨装饰

海灵的诗（四川）

海鸥和渔夫

海鸥在前面的船头上飞翔
又来到船舷上停下了

渔夫的浆在水里划着
经过一段鱼草的水面
又向前划过去
直到晚霞照到江面上
那渔人才收了网
上岸去
踩着那些青的草回家

先前的海鸥离了船舷
到他身后的那山的林子里去了

他提些带水珠的东西走着
那些晚霞特别红
许多光点照在他身边的树上

走了些路太阳便落山了

转过前面的小土坡
就看得见村里房顶上的炊烟
这种时候
他的眼睛里便生出些期望来
他会想起和妻子和房后那些旧的物器
妻子白晰的手在屋里和地里做这样那样的事

天边那些白的海鸟已隐进
暗色里。山形已看不清
他想，妻子此时会在屋里

寺庙

地上看得清的时候
从旁边的小门进去
带上书
到供桌旁坐下
听老和尚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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