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行走的人
——致先锋诗群
他们在池塘里倒满了酒
彼此取笑醉酒的模样
有时候也犁犁田
收获一些土豆萝卜
更多的时候
他们着布衣
用尖尖的角对视
他们锐利，血腥，不肯生锈
但他们不向大地索取盛放土豆的器皿
现在，他们皈依了佛门
从不打量过路人的姓氏和出身
他们通常叫破破、边子，堕落天使
和瘟神
09、8、1
寻找镜子的人
我先是遇到了她们。
她们踩在云朵之上，吃肉食，衣新衣
眼睛里喂养小兽
后来，我遇见了站在梯子上的人
他们忙于饮茶。捉住青蛙
再放生。临近旧光阴时
他们擅长列举示例：
儿子。麦芒。桥
最后，我遇见了受伤的花朵
它们在腐烂的泥土里怯怯地笑
有一次，还咬伤了我的手指
再后来，我就放弃了寻找
人间没有镜子。有的只是玻璃
透明的碎玻璃
09、8、1
这个叫做梅的女人
我和你们是相同的。我们把房子弄得绿茵满地子满枝满
除去这些绿，还有俗世的新衣服
它们需要没完没了的洗涤和刷新
我还喜欢在水里摆弄玉色的盘子
并让它们不感觉饥饿。空虚。
我是腊月出生的人。所以母亲把我叫做梅
现在，这个叫梅的女人
已经开出花朵
一枝叫做俗，一枝叫做雅
这些年，她一直爱着风花雪月
爱身边的小风景
当然最重要的，是和亲情相聚
除此之外，她还怕竹子过于瘦弱
衣服上的豹纹，不太清晰
就这些小悲喜，她在纸上喂养它们
爱它们。使它们成为复数
成为纷纷扰扰的善念和
阴谋
09、8、1
我一直中着辣椒和咸菜的毒
起身看了看周围。那些带刺的东西
还在那儿。
五味杂陈这么多年
我一直中着辣椒和咸菜的毒
适宜在午后想起一些鸟啼
和一些潮湿的树木
它们生出故事，也生出蘑菇
今天下午，我幸福得有些忍不住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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