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道四（几个小的）
《蜥蟀》
两只蜥蟀斗得你死我活
两只蜥蟀都叫蜥蟀
人也都叫，人
《教育》
在我的教育下，你的小雀斑
逐渐暗淡无光
你坐在午后的凳子上
脊背逐渐弯曲
凳子病了。书页残缺不全
我在台上自编自演，毫无愧色
观众挤满了屋子
他们的后代，也会挤满屋子
也会，在独木桥上脱下鞋子
《休战》
你看，蝉又坐在树上唱歌
青蛙在池塘里呱呱乱叫
和去年多么相似
两条狗在门外停止争夺骨头
和我们多么相似
《流水帐》
现在，我们的生活进入流水帐
化妆，买衣服，闯红灯，清洗餐具
偶尔弹琴，打桥牌，生儿育女
我有时衰老，有时年轻，有时智商只有８岁
现在不谈理想，我毫不心慌
读书，喝水，吃家常菜，穿平底鞋
在海边，赤着双脚
像一条水陆两栖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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