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人鱼
今年冬天，我爱上天气和一些数字
储存的冰炸裂之后，旧面孔
七零八落。冰说，你皱了九次眉
第十次，你还是归为水吧
岸边，我脱下鞋子，开始与数字结缘
比如一穷二白，三心二意
趁着风，我放生四只青蛙
并在第五个港口，卸下面具
沿着第六滴眼泪滑翔，我变回人鱼
游到海里
２、人妖
人言沸沸扬扬，你烧的开水
不小心烫到自己
我看见你卷曲头发，从对面走过来
水果刀乔装打扮成水果，一下一下
精致地划破海水
看不见伤口，也闻不到血腥
你笑到４１度，并在拐弯处
下了一场小雨
女娲拉过的藤一头还挂在山崖
另一头，种在沼泽地里
你左手拉弓右手射箭
让人妖，早日布满大地
３、圣徒
我们很接近人字形的人
我们假装亲密，并在身上贴满相似的羽毛
和鳞片
和人一样呼吸，甚至不经过恋爱，也能娶妻生子
十字架就挂在画里，我们对着耶稣的表情
欢笑，饮酒，数钱
一觉睡醒时，拐角处，阳光早已出现
那天，你活得有些自满
也有些不耐烦
(05.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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