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前两天才收到《星星诗刊》,已有很多朋友发来短信祝福了。西叶子知道,论诗还相差很多,所以成为首席诗人深感惶惶,全当是星星的鼓励了,并鞭策自己加油中。
与熊焱素未谋面,他却一语击中西叶子诗里所欠缺的种种。很珍惜这些子言片语,也很感激。
那轻,那音乐般的诗 (熊焱)
西叶从事的是音乐教育工作,她是不是最喜欢轻音乐,我不知道。但我想轻音乐一定在某种程度上赋予了她心灵的启迪和精神的指引,让她乘着音乐的翅膀在诗歌中轻盈地舞蹈和飞翔。
西叶的诗没有太多华丽的铺陈和技巧,却以一种纯净、空灵的笔触,以音乐一般舒缓、明快的节奏,以她女性细腻、慎密的情思,一点点地抖开她女性独特的内心体验和精神空间,向我们展开了一幅幅色泽轻快、明亮的精神幻景,并渲染出轻音乐一样隽永、忧伤的诗歌气氛。因而,她的诗是美的,是纯的,是她在向内的抒情中悄悄地向外传递的精神呓语和灵魂秘密,仿佛那大好春光,给人带来春风入怀的舒畅,带来细雨如酥的清凉。
每个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对于在诗歌写作中越来越倾向于内心的西叶来说,更是如此。“这袒露的忧伤,成了真正的生活 /
这么多年,我们相爱、接吻、拥抱 /
在半明半开的路上,又结成永远的敌人”(《未完成》),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她内心里纠结、复杂、汹涌如潮的情感世界。但是她又能从这情感的浪潮中穿透出来,在滚滚的红尘中趋于平静和安宁:“心灵的空地,一个人的穿行
/ 像时间之疾 / 无论节奏多么欢烈 /
小巷都是静的”(《致音乐》)。这仿佛眼前全是金戈铁马、厮杀阵阵的战场,而她却独坐旁边,静静地抚着琴弦。我想,感官、体认、洞悉、记忆、在场感……这些与个体生命息息相关的东西,一定汇集在西叶内心深处的那根最柔软的弦上,只需要一丝风吹,一滴水响,就拨动出了明净、温暖的诗歌之音。
可以说,正是她以这种抚摸于心灵、从内心体验出发的抒情方式,使得她的诗歌具有了一种纯净中带着迷幻、忧伤中带着温暖、清澈中带着混沌的艺术之美和精神特质,这是诗歌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但这同时又是一把双刃剑,也可能将她的诗推向了一个相对单一、轻飘的危险境地。她的一些作品写得比较随意、即兴,使我们在获得轻松、愉悦的阅读快感的同时,又感觉缺少了些许厚重和冲击,如何将个人内心的体验与世界、人类、历史有效地联系和沟通起来,这是她以后创作路上需要思考的课题。
我们有理由期待着西叶更加绚丽的呈现。
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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