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快乐着》
说实话,诗歌于我,本来就是无心插柳的事儿。从我现在的诗歌理念依然看得出:“诗歌,只不过生命的附丽而已。”记得上大学时,只是喜欢读,而目光所及的不外乎五四时期的一些诗人及诗歌。郭沫若呀,徐志摩呀,戴望舒呀,闻一多呀,冰心呀。。。。。。个人阅读上,井底之蛙得很。外国的也读过一些,如普希金,海涅,歌德,拜伦,雪莱,泰戈尔,裴多菲等。但读过也就读过了,偶尔写几行,在鲁西北那样一个偏远的小城,无疑于闭门造车,根本拿不到台面上。转眼就到了毕业的时候。而后便是忙工作,忙嫁人,忙生孩子。为了生计,疲于奔命。而出身于书香门第的我,有一个做教师的父亲,温文尔雅,慈善有加;有一个吃斋念佛贤淑勤劳的母亲。而最值得自豪的,还是我有一位目不识丁,聪明绝顶,装了一肚子《杨家将》《岳飞传》,等等等等,堪称奇女子的老祖母。现在想来,她该是我最早的文学启蒙老师。这样的家庭环境,造就了一个本分,恪尽职守,而又充满幻想的我。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凡事“认真”的背后,又凡事充满虚幻的理想主义色彩。事实证明,理想主义的背后,往往暗藏着一个悲剧。它就象一个随时准备出手的凶手。也许,这“认真”二字,正应了我们伟大的领袖毛泽东的那句名言。可这又有什么呢,小时候,我们不是都争做毛主席的好孩子么?于是乎,这个曾经梦想一根指头就能转动地球的女子,从此甘为人师,甘为人妻,甘为人母,甘为人女,甘为人媳,这一甘,就是十几载。等空下心思来,揽镜自照,早已是青春不再,明日黄花了。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二00二年。这里,需要声明一下下:如果非得把我那些分行文字也算作诗歌的话,就不能不提及二00二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这个上网只是查查教学资料,下载下载课件,看看星座的小女子,无意中踏进了一个诗歌论坛。当时的感觉是,满眼都是大把大把的诗歌,简直就是一个诗歌的海洋。我惊呆了。体内潜藏了多年的一股暗流汹涌而出。竟破天荒地敲打出一首分行文字,并急急地贴到坛子上。当然,现在看来,那根本算不上诗。自此,我是真的迷上了诗歌。大概有一年的时间吧,一直处于狂轰乱灌的热恋状态。因此,被有的诗友戏谑为:率性写作第一人。呵呵。说实话,那时候,我是不论有无感觉,只要闲下来,就跑到论坛上发帖,回帖。并且规定:每天必涂鸦一首。余下的时间,就看一些精品帖子和各个诗歌论坛收集的中外名作。值得一提的是,三月份开始上网贴诗,五月份就在《家庭》上发了一首小诗。题目好象是《刻在骨头里的字》,是写初恋的。说来那还是我在纸刊上发表的第一首东西,也可以说是处女作吧。而这迟来的处女作就发在本女子的“娘家”——德州市妇联主办的《家庭》上,不能不说是一种机缘与巧合。
自此以后,我竟是越写越顺,颇有点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势,似乎进入了诗歌创作的自觉状态。其实,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处于一种什么状态,个人还是清楚的。但女人的小小虚荣心还是依然隔三差五。从二00三年,至今,先后有诗歌及诗评作品在《星星》、《诗选刊》、《诗歌月刊》、《芳草》、《美华文学》(美国)、《旅程》、《女子诗报年鉴》、《诗生活》、《语文报》、《厦门诗歌》、《三明日报》、《长河晨刊》、《采纳》、《平行》、《诗歌城市》等纸媒、网刊发表,出版有诗文集《清风明月》(重庆出版社),并参与主编了《2004年度中国网络诗选》。
偶尔有朋友与同事问我,你这是什么时候写的呢?我或者莞尔一笑,或者沉默不语。其实,鲁迅老先生不是早就说过么。我只是把别人喝大茶,侃大山,甩扑克,搓麻将,逛街,遛弯儿的时间,贴到诗歌上了。几年来,我几乎牺牲了所有的休息时间,作为这种业余爱好的最大补偿。天上不会掉馅饼,是俗话,也是真理。何况诗歌创作这样一种需要点天赋的技艺呢。真正创作时,它需要的是整个身心的付出。享受到的,除了成功的快乐,更多的,却是精神上的孤独,与灵魂的煎熬。更不用说,遭遇一个又一个失败的时候了。百无一用是诗人。我写故我在。写着,快乐着。这大概是所有热爱诗歌,献身艺术者,所奉行的苦行僧主义吧。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 。”孔老夫子有言在先。在诗歌创作的道路上,能遇到一些有才气,真诚,且热心的老师与朋友,切磋诗艺,是今生莫大的幸运。象这样的老师与朋友,如果需要,我可以列出一大溜。这里,就让我在心里默默地叫着他(她)们的名字,再一次真诚地祝福并感谢他(她)们!
也许,正如一位颇有名气的诗人朋友所说,有内存的女子,生完孩子后,大都想展示一下自己,这无可厚非。我想,我是其中之一吧。
2005。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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