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是沉默的。周末的身边有一包烟、一支打火机
以及一只盛放烟灰的纸杯。纸杯里还有昨晚的果皮与果核,
现在,它们相偎相依,即将成为肮脏的垃圾。
它们就要与人肉里的老死的细胞一样
将不堪世界的主体的排斥,永远沦落。
在这个变异的八月前面,它盛装了喂养我的水,
同时,还染上了一只亡兔的指纹——
亡兔啊,它早亡了。它本应该早亡,从一出生就是。
它过多地浪费了人们观望的精力、人们呵护的权利
和津津乐道的爱情。它老早就出现了逃离的倾向,
这使得我们终日惶惶、神经衰弱:天啊,该如何挽救?!
“不用挽救。没用的。”现在
这只纸杯安静地躺在我身边,静静地
看我抽烟、憔悴。它和我一样,没有悼念这只该死的亡兔,
相反,与我一同策划了下一场阴谋:
让八月不停地打雷下雨,不停地闪电刮风。
让烟蒂的火光熄灭。让满屋子的烟雾趁着天光赶快逃跑。
这个世道上,没有忍耐,没有可供游玩的周末,没有余地。
(写于2008年8月10日 杭州·华景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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