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么明亮,清晨的薄雾去了海边,
鸟儿从窗外凝望我的憔悴,以及
俯下身的那个动作——
我将那枝玫瑰轻轻捡起,
不住地端详它的颓废与优美:
它可怜的模样像极了我,
这一丝不挂的狼狈
早在秋天就现出了原形,像梦魇中父亲的脸庞
时不时警告着紧张的生活。
这个时候,
好像所有事物的来历都已不需要证明,
也没有人会在承诺时出示他的证件,
我只能从大地偶尔开裂的缝隙中寻找一点光,
犹如一只奄奄一息的虫子
探头张望这个清晨的每一丝机会。
但是,那些鸟儿扰乱了我的秩序,
它们在窗外不停的歌唱
删除了我坚强的记忆——
当曙光来临,玫瑰就在不停地枯萎。
现在,我终于明白,它纯洁的方式
就是让自己先消瘦,先变黑;
让这个清晨不停地承担它的运费,
它的姿势,以及温暖的良心。
没有事实可以解释这个存在的合理性,
它义无反顾的伤亡
代表了大片即将被冬天冰冻的人们——
他们四处奔波,茫然无措,每一天
都静静地躲在窗的脚边……
(2007年11月29日 海盐武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