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群踩在别人伤口上的人
此时正在快乐地写作、交谈和旅游。
在河之南的某个村庄,几只鸡久久没有睡去,
它们日夜啼鸣,像一只只被性欲撑破的气球,
不停地在人们眼前飞。它们飞到篱笆下,
在那攀上一根木桩子,它们在木桩子上啄着虫子,
快乐地,激情地,欢笑着,跳跃着……
它们终于征服了它们想征服的一切,
那一片片因为激情飞落的羽毛
此时因为人们的抚慰,得到了有效的利用:
它们被请进了加工厂,开始贴上商标;
它们开始在各大报刊杂志发表,被署上有效的名字;
它们开始得到满足,日子柳暗花明;
它们时常被邀去舞会、游览和晚餐,恨不得天天彻夜不归。
日子在人们与鸡的激情中一再行进,
日子也像人们和鸡一样披露了它的本色。
夜间,来自长江以南的那一份安宁的祈祷被黎明打破,
趁着那汹涌而来的倒流的时光,
安宁不再流浪,也不再睡眠。
夜,只听得几鸡的翅膀的扑楞声,那些养鸡的人
现在还在美梦中踩着别人的伤口,并以此作乐。
(2007年6月4日 海盐元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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