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不正当的怪物
正侵袭我的膝盖,让我的骨头分开。
它说故事从来讲不明白。
在这段老旧的生锈的具有绯闻的旧铁轨旁
散布着银杏树和竹林,我时常
路过它们,又用目光糟蹋它们。我时常
与它们道别,又时常与它们重逢。反反复复。
多年后,我累了,坐在这段老旧的铁轨上,
听偏南方向的一个歌声,并
想象两只动物交配的场景。我时常
忘记自己是个女人,而去想像无尽的龌龊
——多年以前,有人这样想象女人:
她只是支配物,她的手提袋里不会装一把伞;
她是一段终要废弃的铁轨,可以随时
通过列车,又马上被列车遗忘。
我曾经
睡在铁轨的乱石片中,并陪伴地上的蚂蚁和蜈蚣。
身边的草丛,如今
生长了报纸和我的岁月。在那些人
正在床第尽情交欢的时刻,我从铁轨上醒来,
我开始骂人,第一个是亲人,第二个还是亲人……
我经常忘记自己是个柔弱的人,从铁轨
爬到干涸的沟渠里
吐泡沫,与淤泥在沟底做爱,狂欢。
(写于2005年8月25日 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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