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杞人忧天,把娱乐的时间放在肚皮上;
水又经过膝盖,我感觉冷,却言不出。
黑色的金属又进入那些安静,敲得叮当直响;
人们伸不出手,去抓住那些诡秘的声音。
(二)
深夜搬着重重的砖头,然后一块块砸到自己头上。
黑夜的黑忘了另一种默哀,那些祈祷的程序。
教堂,飘出隐秘的内心。行善之后,圣洁
又是必须的行为。是人摊开了双手,向那片森林?
(三)
我又来到大街,那满目的法桐浸泡着我的欲望。
那些被大树深深怀念的市民,在一旁无声地吆喝。
我绕过这些树,有如那些权势与钱财,
我把大街望得很深,望见秀发姑娘们都在销售身体。
(四)
无可否认担心是多余的,祝福是必要的。
在那些被屈服的灵魂中间,流着布满裂痕的小河。
听说黑是一种证明。它代表了懦弱的发言。
在喜鹊们被惊飞的时刻,我的爱人们成片飞来。
(五)
但是,脚步是轻的。轻得离开了翅膀的声音。
阳光又在呼唤我的头发,我的杞人忧天——
芦苇,继续在我面前轻,轻得比脚步还轻。
它无望地回头,又回头,直到不被冬阳看见——
(写于2004年12月10日,郑州。当晚过零点半后接家中急电,告父已车祸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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