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要说的是一个童话，桃花正在盛开。
我们闭上眼睛，在那里寻找童年的美好。
天空像天池一样柔软和蓝，棉花般的水里，
鱼像鸟儿那样飞翔。我们看见：风正挨着风。
你说美好，自由王国躺在祖国大地上。
但是春天欺骗了我们。我说梦，梦……
那是多年前认识的一个牧童，穿着白衣，
他驱赶着洁白美丽的羊群，然后又赶回去。
美丽的羊迈着春天的水，那飞溅的水花
跃起骄傲的声音——梦，梦……
梦像水藻的衣裳，像童年的棉衣。如果
黑暗是你喜欢的，那么，羊群就是大片的光明。
（二）
美好重逢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和第二场盛宴。
然后梦到十年之前那个寒冷的冬天。
那一年桃花才十八岁，它还在南方的村庄里害羞；
那一年北方的白杨站在冷风中，还不知道今天……
但是，现在终于可以说幸福了——幸福，挂在屋子里，
像飘浮在空中的土地，上面栽种了成片的河流和海洋。
缓缓而流的水阻挡了欲将而来的另一场风霜，
天空流露出慈善的表情；那么，一起说：感谢上帝……
感谢上帝：幸福拯救了琐碎的生活，杂乱的秩序；
棉花拯救了苍白的心灵，虚浮的泥土。
时间，总算可以靠在柔软里休息一会了——幸福，
夹着书本内部一张瘦弱的纸——看上去很饱满。
（三）
请允许我继续这个童话，它的诞生预示着重新生活。
绽放的紫菊携带着寒霜的白，缀在回家的路上。
那些微微凸起的疼，暂时在树下休息。
户外阳光明媚。我们又念叨起那个放牧的情景：
那个英俊的少年离开了羊群，捧来了一只柔软的猫。
猫也是洁白色的，蜷曲着，像一朵待开的睡莲。
猫慢慢地靠近了水，它终于移走了躯体的气味；
幸福，是一种飞翔——那溅起的水花，落下清脆的响声。
圣洁的曲声开始左右摇晃起来。光，没了。
暗中，圣洁的水蔓延了一大片梦，梦……
美好，绽放着青春与未开的眼睛，轻轻耳语着。
美好，就是美丽的好人，重逢在迟来的酒里。
（四）
沉默又在开始。等待还在继续。桃花，桃花……
鲜花和水果都在参与这场讨论：
时间是一个问题，日期也是时间的一个方面。
那么，先讨论这个月吧：
今天是2004年12月8日，再过23天，就
又是一年过去。在这一年，共同经历了什么？
这样的童话怎么总是埋在冬天的袖子里？
像一个跌撞而来的酒鬼，揣着一朵朵受伤的桃花。
但那些未语的眼睛尚未完全憔悴——如果
当年的那个牧童还不愿离开他的洁白，幸福，是不是
君又问“何处蹀躞来”？梦，梦……梦说：
明年这个时候——美好，还在那杯仰韶的酒里吗？
（写于2004年12月8日 郑州青年居易）
|
